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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番入京风光无限,一路之上王公大臣跪迎郊外。听闻,年羹尧一路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跪迎的大臣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到京后,胤禛更赐他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及金币等非常之物,赞誉他:公忠体国,不衿不伐,内外臣工当以为法,朕实嘉重之至。
年羹尧可谓志得意满,朝中无人敢望其项背。可我却隐隐开始担心年氏的后运,不知年氏的命运会否因为我的到来有所改变,依照年映荷本来的心性,她是如何都不会成为胤禛真正的宠妃的,那胤禛与年羹尧间就是明明白白的互相利用。
但这一切现在都变了,即便我摇摆过,怀疑过,但是我相信,胤禛与我是真心相睦的夫妇,那年家的命运又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改变。还有福惠,我搜索脑中全部记忆,都不曾记得雍正有这样一个宠爱的孩子。储君会不会就此改变呢?
正思索间,见张起麟进来,陪笑道,“贵主儿,皇上叫您,年大人来看您了。”
入了暖阁,见胤禛与年羹尧二人正闲坐而谈,年羹尧人虽在君前,却未见半分拘谨惶恐,华服紧裹,官帽已去,叉着双腿大笑而坐,两手随意地搁在膝上。
见我进去,也不起来给我行礼,只笑笑说道,“小妹来了。一年多不见,越发艳丽娇弱了。”
我礼貌颔首一笑,小步走过去,陪做在胤禛身边,经过年羹尧身前时,轻声向他说道,“三哥,你坐正了。君前应对,像什么样子?”
年羹尧并未一改失礼之态,反而笑说,“果然是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眼里只有夫,没有兄了。”
我笑瞪了他一眼,侧头问胤禛,“在说什么?”
胤禛低头抓了我的手,握在掌中,说道,“我们在说蔡珽,他似是与你哥哥政见不同。”
我笑道,“蔡珽,我记得此人还是哥哥向皇上引荐,那日在热河,我也在。哥哥与他,当要好好相处才是。”
年羹尧神色一滞,接着岔开话题道,“不说政事。妹妹进来身体可好?小阿哥可好?”
“都好。”我应道。
年羹尧笑看我一眼,道,“我看着也好。”说着又向胤禛道,“皇上,微臣难得回京,家中族人齐集,不知皇上可否恩准,准小妹回家省亲一次?”
我一怔,年羹尧当真张狂,居然敢向胤禛如此随意地提这样的要求。
可胤禛却笑着道,“既然亮工都开口了,又有何不可?那就准爱妃万寿节前择日省亲。”
我心下咯噔一声,面上却仍是笑着,起来向胤禛谢恩。
谈笑间,暖阁外头的嬷嬷正好领了福惠进来,福惠见了胤禛便伸出手来要抱。还未及扑到胤禛的跟前,却被年羹尧一把截住,抱将起来,“八阿哥,来,三舅抱抱。”
福惠自打出生,只在去年四月见过年羹尧一次,那次被他强抱起来时,小福惠哭得一脸小可怜见得,认生的很。
我心中一阵忐忑,唯恐福惠哭闹,可不料想,福惠却亲热地搂着舅舅的脖子,嬉笑着蹭起他的胡茬,“三舅……嘻嘻呵呵……”
我笑问,“六十认识三舅啊?”
福惠与年羹尧戏闹着,笑答,“认识,乳娘说,三舅最疼六十了,为了六十,在外面打仗,三舅最最辛苦了!”
童言无忌,可却令人生畏,我战战兢兢偷觑胤禛一眼,却见他若无其事,正襟危坐,只笑眼望着年羹尧怀里的小福惠。
“三舅听人说,六十最喜欢玩打石子,是不是啊?”年羹尧搂着福惠笑问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绒布小包来,往炕桌上一抖,十来颗玉籽滴答散落,“这些小石子是三舅送给六十的,六十喜欢吗?”
“喜欢。谢谢三舅。”
心中豁然一震。玉籽乃是和田玉料之中的极品,每一小颗便价值连城,年羹尧居然拿出十来颗如此珍宝,仅仅为了逗一个孩童一笑。
我忙收了那玉籽,塞回年羹尧怀里,“三哥,这些可都是极品玉石,怎好拿来给孩子玩耍?”
年羹尧不以为然,傲然一笑,“六十将来可以富有四海,今日玩几颗玉籽又怎么啦……”
不待他说完,我忙止住他的话,“要下宫门匙了,我送三哥由内右门出宫吧。”说着接过福惠来,放到地下,赶也似的催他出了暖阁。
宫墙内没有旁人,两人一前一后默然走着,年羹尧忽然凑近了低声问我,“小阿哥这都三岁了,娘娘心里就没有什么打算?”
我装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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