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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进我眸子里,彷佛要将我彻底看透。
我与他对视,答道,“不记得了。不记得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呢喃着,仿若自言自语,应道,“是。”随即又追着问,“你要找的人,究竟他在哪里?你找着没有?”
我摇摇头,答道,“他只是一个不值得再找的人。”四阿哥虽然跟成雨长得几乎一摸一样,但我只需一刻便能明白,剥去了外皮,他们的内在绝无半分相似,因而自始至终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要错把路人当故人。至于十四阿哥,我虽决心与他相伴终老,却绝不会把他当做成雨的替身。成雨不会那么没有原则、没有尊严的爱一个人,他是世故的,是多情的,他的脚步不会因为我而停留。
“你不再找了吗?”
“不再找了。”
他温情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才问,“映荷,你琢磨过没有,你想要什么?你又将得到什么?”
我也懵懵的问着自己,心底里有了个隐隐的答案,但这个答案,我不能告诉他。抬眸望着他,反问,“您琢磨过吗,您想要什么?您又将能得到什么?”
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心思,沉默良久。居然又反问我,“那你觉着我想要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我嫣然一笑,低了低头。
他似是满不在意得问,“你笑什么?”
我站定了身子,仰头正对着他的目光,悠然说道,“您想要的很多,您将得到的也很多。您将得到的,是太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它将在您的手里变得更加的妖娆多娇。有一天,您的梦想得以实现,更多的人将因为您辛苦的劳作,安享更富足安泰的生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希望您的梦想不要使您变得残忍,希望您能够一直以仁慈的心对待您身边的人。”虽然我心底再明白不过,不论我此刻如何提醒,历史终将不会改变,他始终是那个铁血的他,然而,还是忍不住这样劝导着。就像我时常对弘历言传身教,告诫他要勤于学习先进的知识文化,教诲他生活要简单质朴一样。
“那你呢,你又想要什么?”他含着丝笑,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抿嘴一笑,答道,“我想要的,只是一方安静自由的小天地。”
他有些不解,问道,“映荷,我总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始终如一,那么肯定那个最终的赢家是我?又为什么既然你确定赢家是我,却总远远的想避开?”
我默想片刻,道,“世上有很多美丽的衣物,但未必每个人都合适去穿。我只穿我的半枝莲缎底,别的太厚重,我穿不起。”心里有些踹踹,但是还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心意,故而婉转的问出来,“若有一天,您得偿所愿,可否愿意赐我几个字?”
“赐几个字又有什么难的?”他轻松的吸了口气,仿佛顷刻放下了千斤的重担。
我顿了顿,道,“您先别急着答应,听听是哪几个字再说。”
他眼神顷刻又冻住,问道,“是什么字。”
我郑重的说道,“妃,年氏,巡抚年遐龄女,三年冬,薨。”
当我说出最后一个“薨”字的时候,他眼中尽是惊怒,问道,“你要这几个字却是为了什么?”
我强自镇定着,说道,“若是有那一日,您能否昭告天下,说我死了,放我归去,任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何事,您都不再干涉阻拦?”
他强压着声音,问道,“在我这里,你就不得安宁吗?”
我压不住眼底的泪水,一行水滴顺着面颊而下,别过头去,说道,“高处不胜寒。您的身边有太多的残忍,太多的阴谋,太多的争斗,我欲静而人不止。”
他扭头回屋,跨开大步,彷佛想要把我甩得远远的。
“四哥。”我出声叫住他。
他停了停步子,却只是回过半个身子,语带责备问道,“你不是说,要做一辈子亲人吗?”
我跟上去,站在他近前,柔声解释,“亲人并不一定时时刻刻要在一起。在我心里,您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亲人。不论我在哪里,也不论我在干什么。每年我都会记得您的生辰,到那日,我会在心里默默为您祝福。每当下雪的日子,我会站在窗前,回忆您带我去长城上看雪。如果雪后有了晴日,我会一动不动地望着天上的红日,就好像在望着您。我会记得,您曾经每年的七夕都会送我新做的袍子,我会在乞巧时,换上它们……”
他勾起干涩的手指,刮去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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