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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送走了亲戚,回听松院时,隐约听到里面有打斗之声,徐老七眉头一皱,扶着妻子站到门口:“谁在胡闹?”
院子里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和初月打斗,很明显初月不是他的对手,却拼尽全力跟他过招,男人似有忍让似有戏弄,笑嘻嘻的与她缠斗在一起。
听到徐老七喝声,大汉停下动作对初月道:“你不让我说,我守信用,但是现在被七哥瞧见了,你自己去说吧。”
初月累的气喘吁吁,满脸涨红,怒瞪着他,不肯说话。
“徐彪,你给我滚过来,谁准你来后院的。”徐老七厉声喝道。
“嘿嘿!七哥,这小娘们看上兄弟我了,还不肯承认,这都磨叽一年了,我等不了了,就来问个准话儿。”徐彪讪笑着跑过来。
“谁他妈看上你了,说明白点。”徐老七抬脚就踢了过去,被徐彪灵巧闪过。
“正月里鹏鹏过满月的时候,我和我娘也来府里,就碰上这丫头。刚巧四婶说起个事,这丫头原是去年就悄悄打听过我媳妇是怎么死的,你说这不就是看上我了么?不然,打听那死了的女人做什么。刚好我娘说出了正月就给我找续弦,这不,就有送上门来的了。我瞧着这丫头被七嫂调理的还真不错,就让我娘跟她娘说了,谁知她扭扭捏捏的托了我一年。七哥,你就做主把她赏了我吧。”徐彪厚着脸皮嘿嘿笑着。
紫兮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还是新婚之初,徐永寒派初月去打听的,说是要给徐彪找个续弦的。
徐老七也想起来了,当时新婚时每晚都亲热不够,总要折腾到后半夜,老太君怕自己亏了身子,就说徐彪的媳妇被他折腾死了,才让初月去问死因究竟是什么,没想到让徐彪误会成初月对他有想法。
徐老七嘬着牙花想了想,黑着脸道:“谁看上你了,别自作多情,快走吧。”
徐彪却不肯罢休,瞧着初月嘿嘿的笑:“七哥,你看你家鹏鹏都这么大了,兄弟还打光棍呢,你就疼疼你兄弟,给个媳妇吧。来,叔叔抱抱。”
徐彪从奶娘手里抢过徐战鹏,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模样。
紫兮温婉笑道:“既是自家叔叔,就别在这站着说话了,到西花厅喝茶吧。”
“哎!好,七嫂真疼我。”徐彪一看这事有门,甩给初月一记得意的眼光,抱着鹏鹏就往屋里走。
紫兮示意徐老七在前面先走,她过去携了初月的手,低声问道:“自进了徐家的门,就忙着孩子和一些琐事,忽略了你和初画,你们也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也该考虑嫁人了。若是你瞧得上这徐彪,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人也有本事,还是徐家的爷们儿,以后你也不用做奴婢了,咱们就成了妯娌,这样岂不更好。”
并不是每一个主子都有这样的胸襟气度,允许一个低贱的丫头跟自己成了妯娌的。初月知道七夫人好脾气,心地善良,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奴婢只是丫头,万不敢肖想跟夫人做妯娌,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舍不得离开夫人。”初月说的这也是真心话,她是七夫人面前得脸的大丫鬟,在府里也有几分面子。夫人对下人不是吝啬的,自从去年爹爹得了炭火,瘫痪在床,愁得娘亲差点上了吊。还好,这两年得的赏银多,除了给爹爹瞧病,还攒够了给弟弟娶媳妇的钱。平日里赏的衣服、吃食够一家子吃用了。她不是瞧不上徐彪,是怕失了这份好差事。
徐彪抱着鹏鹏走在前面,耳朵可是竖竖着听着后面说话,进屋坐下,就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傻媳妇,咱们家就住在后廊上,走路过来也不用一刻钟就到了。成亲以后,若是你愿意伺候七嫂,白天就还过来,反正白天我也不在家,晚上回去就行了。若是不愿做奴婢了,就在家养着,爷们儿官不大,可也是个百夫长啊,养你和老娘没问题。”
初月询问的眼神看向紫兮,紫兮笑道:“是啊,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若住在后廊上,咱们见面还方便。你若乐意跟着我,就白天过来。”
初月垂眸:“我爹瘫痪在床,病还没好呢,只怕被人嫌弃。”
徐彪是个直肠子,站起身来道:“谁家老人岁数大了,还不得个病什么的,这算什么大事呢。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孝敬岳父大人。七哥,你就应了吧。”
徐老七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喝茶:“她是你七嫂的丫头,你七嫂说了算。”
徐彪一听就乐了:“嘿!七哥,你在军中说一不二,那暴脾气!那么厉害,原来在家里这么听话呀。”
“呸!爷们儿这叫疼媳妇,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