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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落魄,垂了眼睑答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哪。我和你姐姐,那是父皇亲指的婚哪,我若休了她,那便是抗旨了。”许久,又轻轻地叹道,“若是当时,嫁过来的人是你,该多好。”
于是夏曼雪心中越发地忿恨。
太多的心事累积在一起得不到宣泄,终究会酿成一场灾祸,所需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导火索。
有一天,夏曼雪心急火燎地跑进宇文轩的书房,模样很是惊慌:“姐夫,你今晚是不是要和姐姐一起去太子府赴宴?”
宇文轩头也没抬地答道:“嗯,刚刚下的拜帖。”
“姐夫,去不得,去不得呀!”夏曼雪一把抢过宇文轩手中的笔,急道,“太子爷要害你,他要害你哪!”
“曼雪,休得胡说!”宇文轩轻斥她,“祸从口出,这种话说不得的。”
夏曼雪见他不信,连忙一五一十地道出缘由:“刚才我在姐姐房里小睡,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找姐姐。姐姐以为我睡着了,就一个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这封信回来了,神色有些慌张。我见着可疑,就假装睡醒口渴,闹着要吃姐姐亲手炖的雪梨羹。趁姐姐去厨房的工夫,我偷看了那封信,却原来,原来是太子爷写给姐姐的,他跟姐姐说,他会趁今晚赴宴之时对你下手。还说今晚之后,他就可以跟姐姐双宿双栖,再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姐夫,你千万不要去啊,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宇文轩听了她的述说,沉默了良久,徐徐出一口气,满是苍凉地说道:“小曼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太子是储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他是为了你姐姐,我死了,至少你姐姐会开心些。”
夏曼雪彻底地崩溃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姐夫死在她姐姐和太子爷那个jian夫的手里。那两个人一个对丈夫不忠,一个对兄弟无义,就算杀了他们,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而且,一旦姐姐不在了,那翊轩王妃的位子,便是她的了。说不定将来还会是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夏曼雪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保护她的姐夫。
于是当晚她也跟着随行去了太子府,并且在太子敬酒的时候,趁大家不留神时对调了姐姐和姐夫的酒。
太子爷抱着姐姐逐渐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时,姐夫又惊又怒拂袖离府时,只有夏曼雪知道,她在暗地里偷偷地笑了。
既然姐姐从一开始就不想坐翊轩王妃的位子,何不赶紧让出来给她坐呢。
只是,那时的夏曼雪并不知道,那个来找她姐姐的小厮,那封被她偷偷看过的信,还有那下在酒里的毒药,统统不是来自宇文坚的。
她更不知道,翊轩王妃的位子,她一等,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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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写完这章,觉得我们家小轩轩很坏呢,简直就是个人渣么
主啊,宽恕他吧,因为他的确是帅得凌乱到死人见人爱的。
一二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往事如烟,终究要随风飘散。
宇文轩理了理思绪。望着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面色沉着,态度冷静,似乎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站在戏台下看戏的观众,而其他的几位,却是戏台上入戏渐深的形形色色的戏子。
宇文轩的目光从东扫到西,又从西扫到东,最后定格在宇文渊身上,嘴角一挑,lou出一个颇有些邪狞的微笑:“让出皇位?朕不答应。”
倘若此时是身在金碧辉煌的长德殿,宇文渊见到宇文轩lou出这样的笑容,必定要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下去,口中还要连呼几声:“臣该死,臣该死,请皇上恕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此地也不是长德殿,宇文渊所做出的反应也不过是略微怔了一怔,然后挤出一个万分抱歉的表情,遗憾地说道:“那,就对不住了。三弟。”语气很是平静,似乎一早就料到了宇文轩会这样说。
“三弟,黄泉路上可别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宇文渊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里的长剑,剑尖正对着宇文轩,并且还在一寸一寸地向他kao近,“自古皇位之争,便是手足相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实三弟你也是个明白人,这道理你不会不懂的。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宇文渊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人为鱼肉,他为刀俎,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这种感觉,真是惬意得很,惬意地仿佛伏天里的冰水,三九天的暖碳一般,慰贴,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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