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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睿的母亲司徒瑜就是这种斗争中脱颖而出的典型。
不过糟糕就糟糕在瑜王年龄偏小,正君加侧君也不过两人,于是子嗣不仅出生晚,而且少。比起一般嫡女庶女加起来都在五个以上的王府,司徒端敏和司徒端睿显然有点凄惨。所以司徒瑜默许了黎华录适当的干涉,也不算意外。
“你既然心中已有注意,黎姨我一个粗人就不说什么了。你母王现在留存再来的力量还有一些,虽然有些分散,但是花点时间也能够成为有用的一股力量。这个我和老薛会去整合,一定会让你满意。瑜王府复兴我盼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如今看到你,黎姨我全身都有劲了。”黎华录兴奋的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司徒端敏有些恍惚,有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某个场景,母王上坐,自己和姐姐坐在母王身边,薛先生拿着书卷含笑立在一旁,黎华录哈哈大笑,还有其他一些谋士和将领在坐下也是笑语盈盈。
但无论什么是从那段记忆开始,最后都以自己被一方烛台狠狠地下,砸倒在摆满陪葬品的棺材之中,然后一切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结束。
她抬头看一眼薛少阳,正好薛少阳也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稍稍点头。
司徒端敏也轻轻笑起来:看来先生已经决定站在自己一边了。她不担心敌人的强大,她所担心的是自身力量是否潜藏着不稳定因素。
瑜王府短时间内唯一知道端睿握有大齐情报网并且深谙它的意义的人已经决意支持自己,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159 。。。
陆观站在桥上远远的看见亭中的司徒端敏的时候,足足花了一刻钟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迟疑了很久;她还是吩咐小厮在原地等自己;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琴声从悠远变得清晰,仿佛林间溪上的云雾一团一团顺着河水慢慢飘荡过来;清朗淡雅,只是这云雾之上的天空晦暗不明。
这个人依旧是不开心,陆观心想。那日这人被孟大将军带走之后,自己总时不时记挂一番。后来知道这人进了瑜王府,似乎还把瑜王府打理得不错;心中才微微放松。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那一身傲气;若没有一番才华依仗;断然是摆不出来的。
只是原以为这人现在忙于事务,应该是放下一些事情了,今天瞧见这人眉间的郁色依旧是挥之不去。
距离亭子三十步的地方,陆观被人拦了下来,她客气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厮回报后请她过去。
看来瑜王府还是挺重视她的,身边跟着的人明显都是训练有素,不是随意打发来伺候的。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最近身体可好?”陆观坐在一侧,笑着打量陆敏的脸色,比起之前见到的时候要好多了。她的朋友并不算得多,而其中如同孟秦这样的崇尚武力和拳头的占了多数。而眼前这个举止风度无处不透着谋者的从容和风流的陆敏,很是让她欣赏。
从个人角度来说,比起司徒端睿,陆观倒是更乐意与这样的人物结交。比如,自己刚刚远远的瞧见这人的手指在琴弦上洒然挑抹,低头时的一剪影,便觉得是说不出的心之向往。大齐境内不是没有才华横溢的人才,只是没有一个人的气质如眼前这人般纯粹,就像是从小就泡在琴棋书画,歌舞诗词中长大一样,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转身都透着仿佛都自成韵律。
这点倒是没有猜错。司徒端敏虽然没有被人刻意教导过,然而她最重要的启蒙时期和求学时期,身边尽是各类顶尖的文人雅士。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各种言谈举止从最初未成形的时候已经化作身体的一种本能和习惯,岂是之后生搬硬套学得出来的。
这些在燕国这样一个崇文的国家也许并不明显,但在齐国却是罕见。是以哪怕司徒端敏现在穿着窄袖修身的齐服,编发缠髻,哪怕她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但是她的姿势,看人的眼神,还是让陆观一眼看出不同来。
“尚好。”
司徒端敏也没有料到自己难得出门透透气竟会遇到陆观,心想,陆观此时不是应该在瑾王府里参加酒会吗?难道端睿此去要扑个空?
思虑间,她手指在一根琴弦上抹过,带起一阵轻颤:陆观不在,端睿想来也呆不了太久,还是回去吧。司徒端敏此时并没有与陆观打照面的意思——她到底是陆家的人。
除了仲父,她暂时不愿相信任何一个陆家人。
想到这里,她抱琴而起,向陆观淡淡道:“我要走了。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