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叫阵是俺叫的。先是一耙把妖怪的洞门捅了个大窟窿,接着就开骂了。
骂不多时,就看见一个妖怪的脑袋伸了出来,看了俺一眼之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紧接着就听到他很大声地告诉里面的那些妖怪,说不要怕,外面来的是猪八戒,他没什么本事。
说俺没本事也就算了,却要当着俺老猪的面说,实在是不给俺老猪面子。
所以俺就对猴哥说还是你来,咱家在妖怪群里没有威信,唬不住他们。
果然,猴哥一开口妖怪就害怕了。
看来要想让人对你产生畏惧,大闹一回天空是有必要的。
过了一阵子,妖怪从窟窿里扔出来一个脑袋,说是咱们师父的。猴哥一眼就看出了是个假的。
这些妖怪看来还不知道猴哥曾经做过古董生意。
“兵不厌诈”这个词还是有些道理的,至少目前咱们面临的情况是这样。
妖怪见糊弄不到咱们,马上又换了一颗真的人头,肉都被吃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骨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当妖怪扔出来这颗人头后连猴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信吧,这的确是颗人头;信吧,但又不能确定是师父的。此情此景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先信,然后再检验是对还是错。
咱们把师父的头拿回沙师弟歇息的地方,俺找了个向阳背风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头骨埋了下去。
说实话,对于师父的死俺并不感到特别悲伤,因为俺一直都想着能早些回高老庄见兰妹妹,而师父去西天取经无疑成了俺了却这桩心愿的最大障碍。如今师父死了,俺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分行李,然后回高老庄。
话虽然这样说,但俺还是去河边找了些石子儿和柳树枝,打算给师父当点心。
猴哥没多说话,只是骂了俺一声“呆子”。
当然,在离开之前俺得装作很悲痛的样子,不然他们会说俺黑心烂肠子。
悲痛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哭。俺也选择了这个比较简单、但又很经典的方法。
当然,哭只是一个过场,要想显得更愤恨的话,还得有一些实际的行动。
去找妖怪报仇就是其中一种。
猴哥说报仇的活计人多无益,他一个人去就好了,俺跟沙师弟继续留在这里哭师父。
猴哥一走,俺又开始心不在焉、跟沙师弟讨论分行李的事儿了。
沙师弟倒是够义气,叫俺哪怕装也要装得像样一些,万万不能把哭表现成笑。
既然这样,那还是接着哭吧!
正哭着,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在叫“八戒”。俺跟沙师弟说一定是师父的魂魄回来了,想找咱们谈话呢。但愿师父的鬼魂不知道俺老猪心里的那个小九九,不然就糗大了。
猴哥平日称俺为“呆子”其实也是蛮有道理的,比如现在的俺竟然记不得魂魄在白天不能出现的道理。
原来说话的是师父本人,他并没有死,先前的那颗头骨是妖怪拿来糊弄咱们的,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等咱们走了以后再安安静静地吃师父的肉。
这么说来坟里的就不是师父了,这么说来俺老猪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磕头了;所以俺很气愤,一耙捞出来锄了个稀烂。俺要让他知道,冒充俺师父是有代价的,即便是已经死去的俺也不会饶他。
同师父回来的还有一个樵夫,听说也是被妖怪捉了去、准备吃他肉的,结果被猴哥顺便救了出来。俺估计要是师父不被抓、猴哥不去救师父的话,这樵夫多半已被妖怪蒸来吃了。如此低的概率他都能遇上,说明他的运气非常好。
俺当时真的好想叫他马上就去买双色球,准能中个五百万。可惜他不懂这些。
既然猴哥是他的救命恩人,感谢一番自然是有必要的,所以他请咱们去他家里坐坐,顺便吃顿斋饭。
猴哥先前是顺便救了他,现在他叫咱们顺便吃顿斋饭,可见“顺便”这个词在当时是非常流行的。
樵夫家比不得咱们以前借宿的那些富贵人家,条件比较简陋。为此俺还特意跟樵哥说了一声:别整太多,三五桌就够了!倒是樵哥叫俺放心,说他家里确实拿不出多少像样的饭菜来。吃饭的时候果然只有五道菜,平均算下来一人一道都没有,看来俺老猪的肚子又要受苦了。
樵夫说了,这里到西天已经没有多远了,约莫只有两千来里路。
听到这个消息俺很振奋,就像一个学生听说自己考了一百分一样。两千来里,就相当于九牛一毛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