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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出到第三卷 ,杜瑕正在绘制第四卷,才画了约莫三分之二,约好了下月交稿的。原本赶进度绰绰有余,她还颇为自得,只现在手腕突然受伤,岂不是……要耽误赚钱!?
杜瑕忙强撑着问道:“一天只画,啊不,写几笔也不成?只要头几天过了,也没什么大碍吧?”
王氏同杜河还没说话,那老大夫已经越发诧异的看着她道:“倒是难得,小姑娘家家的,竟这般好学。倒也不愧是秀才公的妹子。”
说着,便捻了山羊须,只是点头,却不再说话。
当年杜文以十四岁弱龄中秀才,轰动一时,他又是陈安县碧潭村籍贯,是以城中不少百姓都识得他,然后自然也对他的家人有些个印象。
杜瑕心头一喜,还以为有门儿,刚一张嘴,就听对方不容置疑的丢出来几个字: “不成。”
杜瑕登时垮了脸儿。
王氏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头,柔声安慰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素日里够勤勉了,便是歇一歇也无妨。”
杜河也欲出言相劝,结果还未开口就被王氏狠狠的,利刀子割肉一般剜了一眼,登时喉头一紧,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如今年纪还小,身子骨未长成,马虎不得,”那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道:“回去还得吃药,且先吃上五日,过后再来给我诊一回脉,我再酌情删减药方。若是恢复得好,便是只小心将养,就此停了药也未尝不可。”
写完药方,大夫小心吹干,又对杜瑕道:“若真耐不住写字,也得等后复诊了再提,若果然恢复得好,一天略写几个倒也罢了。若要偷着逞强,说不得就落下什么后遗症,往后几十年你就麻烦喽!”
杜瑕听得冷汗涔涔,瞬间打消了心底的小念头。
她是想赚钱不假,可更喜欢的是长久可持续发展,杀鸡取卵这种事,她当真做不来。
唉,果然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看吧。
若实在赶不上,三分之二就三分之二吧,也早些上市,再者篇幅少了,也能便宜些,说不定会进一步吸引到消费力稍逊一筹的读者呢?
一家人付了钱,拿了药,千恩万谢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杜河实在忍不住,隔着车帘问个不停,只把王氏烦的厉害了。
好容易挨到家,她猛一把掀开帘子,冲杜河凶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就只会问这一句!方才你是瞎的不成?若不是你那好侄子恩将仇报的推倒了我,瑕儿又怎么会受连累!”
那杜宝瞧着牛犊子似的,怕不能有两百斤!发疯之际全力一推更是力气惊人。而王氏终究是个成年女人,说不得也能有个百十斤重,一旦失去平衡,几重作用力便都叠加在杜瑕率先托住她后背的右手腕上。
想她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没甚力气,说不得就遭了罪。
也亏得她没跌倒,万一真倒了,必然被砸在下面,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挫伤了。
王氏这样一说,杜河果然哑口无言,看着也很是愧疚,想上前细细对女儿嘘寒问暖,却又被狂怒之中的娘子拦下,只在原地急的搓手不迭。
见他这般可怜,杜瑕有心劝和,却始终没有插嘴的机会。
回到家之后,王氏先叫人去煎药,又黑着脸吩咐道:“去把正屋里头炕上的铺盖都换了,一发丢出去,姑娘伤好之前,都同我睡!”
杜瑕大惊,心道这么一来,自己可真就没法儿画漫画了!
且不说她,杜河更是面如土色:自己这是被赶出来了?
当家主母罕见发了大火,谁也不敢劝,饶是杜河百般委屈,也只得先夹着铺盖去了厢房凑合,是夜翻来覆去,果然睡不着。
再者杜瑕头一天伤了胳膊,晚上睡觉也很不适应,入睡艰难且不说,睡梦中更数次险些压到手腕,幸好王氏在一旁,十分警觉,她但凡一动,王氏就先一步醒来,本能的将她的手腕虚虚护住,这才好了。
次日一早,杜瑕就见自己的手腕青紫一片,十分骇人,欲要拿笔便无比疼痛,当真不能够了。
瞧这个样子,三五日怕是好不了呢!也必然赶不上交稿日期了。
她自己叹了一回,也知道勉强不来,只得叫小燕将自己已经画好的书稿转交给王能送出去,又带了一个口信儿,说自己手腕意外受伤,短期内怕是拿不得笔,只得先拿这些卖着。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王能亲自进来回话,说:
“掌柜的说了,原是意外,也没奈何,还请姑娘安心养伤,这些暂且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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