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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靠在外面的手肘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小学时,班主任给的期末评语——
……变得不太合群,但介于母亲离世的原因,她已经表现得非常坚强、非常了不起……
——就是真相。
因此,即使事后向风间证明了夏树母亲那行的空缺,也提不起兴致去大快朵颐。
无法再安心。
愧疚与同情,归根结底都源于善良。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既不需要前缀也不需要注脚,能够在瞬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一定是善良的关爱。
放学时,眼睛肿肿的夏树独自背着书包往校门走去,刚下楼就遇见程司。
男生跨在他那辆山地车上,单脚撑地,眼神在看见推门而出的瞬间被点亮。在女生的视界中央,夕色日光从教学楼的侧面斜斜地切过,映红他深色制服的左半边。夏树目光上扬,原本最耀目的太阳中心忽然变成一个小小黑点。
也许是光线太过刺眼的缘故,瞬间又让人湿了眼眶。
只有短短几秒的对峙,夏树什么也没说就从他身边经过。男生骑着车追上,在校门口拽住女生的胳膊:“夏树!”
夏树头也没回,甩开他的手,脚步没停下。
程司再次拉住她;“我送你回家。”
逆着放学时纷纷侧目的人潮,女生执拗地把手臂抽出来。程司无法以这种姿态在车上保持平衡,,索性跳下车来,没有放开夏树。经过身边的几个与程司熟悉的别班男生发出起哄的嘘声。
“对不起。”
男生的道歉不知怎的,突然让夏树感到特别委屈,一张口又带出哭腔。
“……我就是迁怒于你……又怎么样?……我就是……嫉妒……又怎么样?……我就是……你又怎样?又怎样?”
失落的反问声声敲击在男生心脏上。任由她边哭边说,直到泣不成声,过了许久,男生扶起车对她说:“不怎样,没关系。”
女生抬起泪眼。
“过来,我送你回去。”
——因为母亲离世开始变得不合群的女生,我不能放着她不管,无论她多么不讨人喜欢。
——也许我能够改变她,当她能感觉到自己有同伴……
(四)
夏树和程司的领悟能力都很强,到最后一天彩排时,已经比一般同学跳的好多了,黎静颖把另一对笨手笨脚的领舞调去侧台,把夏树程司换到前台,所以统一走台时两人由于位置没有变化而闲下来,聊起了天。
“制服还是买不到吗?”
“嗯。”
“我有点好奇,你以前学校的制服是什么样的,正装还是运动装?
“运动装。“
“呃,可怜。“
“不过我初中的制服是水手服。”
“不是吧?那么开放。连我们上海初中的制服是水手服的都不多……唔……好像就赵玫她们学校是。说起来,真想看赵玫穿水手服的样子……你干吗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女生脸上已经分明摆出了“你真猥琐”的表情。
“干吗啊!赵玫身材蛮正的!正常人都想看的好伐!”
“行吧,你真正常。”夏树笑了一会儿,转移话题,“对了,中间交换舞伴的两个八拍你是和黎静颖一起跳。”
“嗯。”
沉默片刻,夏树回过头看向程司的眼睛,问道:“你还喜欢黎静颖吗?”
“欸?”对这种直接的问话没反应过来,男生微怔,揣测着是否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夏树又问了一遍:“阿司你喜欢的人是黎静颖吗?”
耳畔嗡嗡作响的嘈杂人声突然全部消失,脑海犹如死机后的电脑屏幕铺满了单调死寂的颜色,眼前灰白混沌的一片,长久以来纠结无序的杂念骤然只剩最后一根纤细的丝线,却反而异常清晰地从无法分辨的世界中凸现出来。
夏树觉得似乎经过了十几秒那么长的沉默,对方才侧过头看向自己。
“是,喜欢。”
瞳孔深处有什么,像没有压好的书页,被大风“哗啦啦”迅速翻了过去。
“还真的是这样啊。”听起来不经意的语调。
“从初中的时候开始。不过我告白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和风间在一起了。小静选择了风间。”男生把手从夏树腰间放下,撑着坐在舞台边缘。
“她和风间,曾经交往过?”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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