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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半夜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送去了医院,那天还正好是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身体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他怀中,他抱着我上了出租车后,便时不时的用手来触碰我的额头。
声音很温柔又很清亮的问我是不是觉得难受,我知道他是学医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对他的询问是相当信赖,他问我一句话,我便小声的答一句话。
对于我如此的配合,他自然是笑的很开心,摸着我发烫的脸说:“只是普通的感冒,我们去医院打一晚消炎针,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我烧得面红耳赤,虽然难受,可对于打针的惧怕还是存在,便小声的问他可以只吃药不打针吗?
林容深很坚决的说了一句:“不可以。”然后又好笑的问我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针吗?
对于他问的这个问题,我自然有些害羞,否认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要到打针的地步,而且听别人说药也是有副作用的,所以……所以……”
林容深将我搂紧了几分,又为我裹了裹被子说:“所以不用打针是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林容深轻笑,他说:“我的专业是医生,所以你的身体状况我比你清楚,不要再找借口。”
我红着脸说:“我才没有找借口呢!我这是实话!”
☆、033。温暖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反驳林容深,说来也奇怪,平时我性格是比较顽皮又叛逆的,可只要面对林容深就仿佛身上的刺全部被拔光,总是不自然的变得规规矩矩。
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就是这样,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他把我安全送到医院后,在那里陪了我一夜,那一夜我的要求很多,总是口干舌燥想喝水,坐在一旁闭眼休息的林容深总会在第一时间睁开眼,为我去备常温的水,喂给我的时候,还会给我擦嘴角,问我还难不难受。
大约男性角色在我生命中一直都是一种缺憾的存在,所以我从小非常没有安全感,可当林容深如此温柔的问我难不难受时,我竟然会有中想哭的错觉,在这种错觉下又有一种异样的安心之感掺杂着。
我摇摇头,小声回答了他一句:“不难受。”
林容深见我眼睛亮晶晶的,又碰触了一下我额头,在确定我体温降下去不少后,他轻声说:“明天大约就会好,今天晚上就早点休息好吗?”
我点点头,想了想为了不麻烦他,还小声说:“我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先回家吧。”
林容深笑着说:“傻丫头,我是你哥哥,家里大人没在家,我自然要陪着你。”
是啊,有个哥哥多好,没有爸爸生命里突然多出一个温暖又会照顾我的哥哥,也算是老天对我的一种弥补。
那天晚上开始,算是我真真正正接受了林容深,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左右,林容深还在医院守着我。
他说的话也果然很灵验,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的高烧便退了,可以出院了。
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家,毕竟他今天还有课程,可谁知道,我们出了医院后,林容深扶着还有些虚软的我说:“为了奖励你的勇敢,我带你去丽芙坊怎么样?”
丽芙坊的糕点是我最爱吃的,这个爱好只有我妈知道,当时林容深问我时,我还傻了一下,甚至还傻不拉几的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里的东西。
林容深撑开伞很自然牵着我的手说:“小女孩不是都喜欢这种零食吗?”
我感觉到他手心内的温度,觉得有点怪异,想抽出来又不敢,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他,发现他是如此的自然,我在心里想大约是我多想了,他是我的哥哥,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这样牵着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有点害羞的强调说:“我今年十八岁了,不是小女孩了。”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额前乌黑的碎发上沾着碎雪,那双温柔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轻轻一笑说:“我们家莱莱原来也是一个大姑娘了。”
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低头假装看自己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回了一句:“是啊。”
正当我在心里算着他打算什么时候走时,我凉凉的脖间忽然落下一个温暖的编织物,当我抬起脸时,林容深脖间的深色围巾已经落在了我颈脖上,他认真的为我缠好后,手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他说:“走吧,我的大姑娘。”
那围巾上,全都是他身上清香,在我那时的印象中,男生总是特别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