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抱着那些花,心慌意乱地回家去。
许妈妈早早起身,煲好了一大锅热汤,有鸡肉,有甲鱼,有香菇,营养丰富得很。她正一勺一勺地舀进保温盒,准备给知意送去。
知心把花藏到背后,轻手轻脚地绕过许妈妈,往房间里走。许妈妈并没有回头,微笑着,喃喃道,终于接受人家的心意了?
知心转头说:“妈!”却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3
费智信去西藏签定一笔合约,前后耽搁了六天。没有他的庇佑,千伶没理由出门看电影闲逛,终日像贞女烈妇一样被费太禁锢在费宅,还时不时地被她吆喝着,饲弄费智信的鹦鹉们、玫瑰花儿们。
千伶喜欢玫瑰,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鹦鹉,唧唧喳喳的,吵死了。在一些无眠的夜里,千伶被它们闹得心烦意乱,恨不能偷偷打开鸟笼,把它们尽数放走。
可是费太身着一袭黑衣,像个从天而降的幽灵,须臾不离地伫立在她背后,一声不响地监视着她,不容许她偷懒,不容许她造次。她不得不按照费太教授的程序,逐一为每一只鹦鹉添食、换水、清理鸟笼。她机械地做着这些枯燥繁杂的事,渐渐地,想到了KEN。
自打那日偷欢过后,KEN的电话频密如雨,千伶却是从来都不接,因为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KEN,如何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于她的莫名淡出,不知KEN会怎样想,他会不会把她当成一个不负责任的、一晌贪欢的坏女人?他会不会想方设法打听出她的真实身份,从而鄙视她、厌弃她呢?千伶有些失神。
“加这么多,你想撑死它?”费太突然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鸟食。
“对不起。”千伶忙道歉。
“你忘记了,它昨天腹泻了好几次,不是说过今天让它禁食一天的吗?”
“对不起。”千伶依然说。
“没有人天生就会喂养这些小家伙,全靠经验,全靠爱心,你懂不懂?”费太冷冷地说,“像你这么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永远都学不会!”
药道 第九章(4)
“对不起。”千伶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无意辩驳。
“丁小姐,先生有东西速递给你。”管家走过来。
“是什么?”费太问。
管家递过一只花式繁复的锦盒,费太抢先接过,拆开来。盒子里面是一只藏式的手镯。费太啪地合上盖子,塞给千伶,轻蔑道:
“我道是什么稀罕物件!这劳什子,也犯得着速递?等不及带回来吗?!”
千伶接过盒子,抱在怀中,默不作声。
费智信出差时日稍长,总是会记得在当地买礼物送给她,而且往往是在旅行的中途,速递回来,煞费苦心地制造一个又一个的惊喜给她。这些,费太都是知道的。
“先生回程的机票订的是什么时候?”费太蹙眉问管家,“明天?后天?”
“是后天。”管家答。
“就这么两天都等不及,还劳烦人家速递公司!”费太继续忿忿道。
千伶不说话,收起锦盒,接着给鹦鹉喂食。管家蓦然发出惊叫声,千伶一回头,身后的费太不知怎么的,整个人已经软软瘫倒在花廊边,面孔痉挛,手臂剧烈抖动。
“打电话给少爷,太太犯病了!”千伶吩咐管家。
费扬在开车赶回的路上,打了电话给费太的主治医生,他们的车子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到达费宅。与主治医生同行的,还有那位从美国来的靳大夫。
靳大夫一下车,就问病人在哪里,匆匆随着管家上楼。费扬见到靳大夫,有些纳罕,把主治医生拉过一旁,担忧道:
“上次,我母亲——”
“费公子,是这样的,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靳大夫就在我旁边,他听说了费夫人的情形,主动要求前来为费夫人诊治,”费太的主治医生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也提出来了,费夫人上回一见到他,情绪失常,十分失态,靳大夫认为费夫人是正常的心理波动,根据他的临床观察,个别患有幻肢痛的病人,会对陌生人产生抵触——你放心吧,靳大夫处理这类问题是很有经验的。”
“那就好。”费扬松口气。
他随后与主治医生赶到费太的房间,费太靠在躺椅中,痛得两眼发直。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管家往她嘴里放了一条毛巾,她死命咬住那条毛巾。千伶在她身侧,用一些冰块帮她按摩太阳穴,为她缓解疼痛。靳大夫俯下身,取掉了费太口中的那条毛巾。
“没关系,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