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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这阵子她常待的地方,确实都摆了许多冰盆,想来都是他吩咐的,意识到他对自己的体贴后,心里原先那份微微不舒服的感觉立刻消散,升起一丝甜蜜。
“我、我又不嫁,要什么嫁妆……”沈宛茵还在嘀咕抗议,“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都还没好好谈场恋爱,才不想这么快就跳进坟墓里。”
沈宛茵的话,令躲在门外的苏绢萍惊讶不已,忍不住想上前问她那句话是哪听来的,却未注意到脚前的门槛,一脚狠狠的踢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让厅里的两人诧异转头,便见一个女人正抱着腿蹲在地上。
“痛……”苏绢萍再也顾不得偷听,她抱着不小心踢到门槛的脚,疼得都快飙泪了。
“你是谁啊?”沈宛茵皱眉瞪着她,“你鬼鬼祟祟的在这,想干么?”
苏绢萍此时脚痛得要命,哪还有闲情逸致理会她。
而且……此刻她脑袋里全是她刚才的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时代有这种说法吗?
还在疑惑着,突然有个男声自她头顶上方极近之处传来——
“你还好吗?伤着哪了?”
她一怔,才刚抬起头,便见范竣希已蹲下身,在她开口拒绝前,伸手抚上她受伤的脚。
第5章(1)
虽然苏绢萍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但范竣希仍坚持找来大夫替她诊治,确定她的脚只是瘀伤,没其他问题,且瘀伤几日便会消褪,他才不再担忧。
在诊治期间苏绢萍一直偷觑着他,两人分别十几日,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逢,虽然多少有些尴尬,但内心也有几分喜悦。
他确实是关心她的。
“表哥,不和我介绍一下表嫂吗?”眼见范竣希一看到妻子就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沈宛茵见大夫离去后,终于忍不住酸溜溜的开口。
“你在见着我之前不都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还要我介绍什么?”范竣希瞧都没瞧她一眼,反倒是转过头对苏绢萍道:“这是我的远房表妹,沈宛茵。”
苏绢萍向对方点了点头,轻唤了声“宛茵”后,便没再多说些什么了。
她活了三十多年,看尽人情冷暖,尽管沈宛茵已尽力掩饰,她仍轻易看出对方隐藏的敌意。
她不知道被敌视的原因,也无意探究。但看在范竣希的面子上,她愿意维持礼仪和基本的友善,但要她讨好沈宛茵……就算了吧,毕竟人家不想和她亲近,她又何必拿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
而范竣希显然压根不在意她对沈宛茵的态度,只是皱眉看着她,“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他语气里不容忽视的关切,令苏绢萍收回本来放在沈宛茵身上的心思,心尖微颤。好久了……好久不曾有人用这种带着关心的责备和她说话。
虽然理智要她最好先和范竣希将话讲明、弄清他对自己的心思,即便是喜欢,又是为什么,再决定如何应对。可情感上她却已相信这男人确实喜欢她,并且愿意待她好,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脏怦跳加速。
“哪、哪有每次?”她感觉自己的脸正发热,声音不自觉的慢慢低了下来,“也不过就两回……”
范竣希瞧着她双颊微泛红晕,带着几分羞怯的模样,连日来始终低迷的心情突然好转了许多,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一旁的沈宛茵见两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不甘心的嚷道:“表哥!”
“好了,宛茵,你在外游历好些日子,想必也累了,今日终于返回,不如先回房休息吧。”范竣希淡淡下了逐客令。
沈宛茵连忙道:“我才不……”
“我和你表嫂也有些话想说。”他打断她的话,不想有人再干扰自己和苏绢萍的相处。
这是摆明不让她再抗议的意思,沈宛茵恨恨瞪了苏绢萍一眼,跺了跺脚,气恼的转身离去。
见到她的反应,对于自己被敌视的原因,苏绢萍心中隐约有数。
范竣希可不知她在想什么,他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几日在范府待得可还舒适?”可话才刚问完,他便有些后悔了。
强娶她的自己不在家,她又有妹妹陪着,肯定过得很自在吧?他明知答案,又何苦问出口听她回答?
没想到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却道:“你觉得,才新婚三日,你便一声不响把我独自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会过得舒适吗?”
他一震,不可置信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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