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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召了过来:“事不宜迟,我们再去见一见祁田。”这次漠然则尹等同去,番麓被留下看守且柔。
番麓有点丧气,上次去只敲晕了两个小兵,却没杀人,手痒得很,没有想到这次连去都没得去了。
醉菊抚着胸口道:“好极好极,猴子被关在城里了。”斜眼去看番麓。
楚北捷没让番麓去冒险,她心里很高兴。
众人又像上次那样出发,娉婷送行时对楚北捷说:“王爷快点回来,我总觉得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楚北捷微笑道:“你离了我,心里总是不安的。不怕,我很快就回来。”在她颊上轻轻吻了一口。娉婷闭着眼睛,柔顺地接受了。
番麓在一旁笑着对醉菊说:“你瞧瞧人家,多乖巧体贴。我上次出去,说要帮你抚一下胸口……”话没说完,哎哟一声叫起来,显然挨了醉菊一掌。
这次和上次不同,清晨就出发,到了永泰军营地,还是白天。但楚北捷等人艺高胆大,那里是砖屋,又比寻常军营多了很多掩身的地方。几名大将悄悄掩了进去,祁田的院里静悄悄的,一人也没有,似乎都被祁田遣走了。
楚北捷看着这阵势,多少有了点把握,索性也不隐藏身形,大步走了进去。祁田正在屋里皱眉,眼角有光一闪,连忙转身,看见楚北捷就站在面前,从容笑道:“祁将军想好了没有?本王今日是来听回音的。”
祁田沉声问:“则尹是镇北王救走的吗?”
楚北捷微笑不答。
“你可知道,只要我高声一呼,你就死无葬身之地?”祁田低声问。
楚北捷虽是笑着,目光却坚定非常,与他直视多时,淡淡反问:“那祁将军为什么不高声一呼呢?”
他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王者气派。
祁田瞪了他很久,软了下来,长叹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桌上正铺开两封书信,他取了其中一封,递给楚北捷:“我到底是一名军人,最恨背叛者。本来打定主意,如果王爷再临,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王爷留下。能够尽忠职守,没了一条性命有算什么?王爷请看。要不是这封刚刚送到信,恐怕我一见王爷,就已经扬声叫人了。”
楚北捷接了,低头一看落款,上面写着飞照行三字,笔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的。
“这飞照行,不是何侠身边的心腹大将吗?”
“正是,这上面有飞照行的帅印,不会有假。”祁田点了点头,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言的愤慨心痛:“他在信里,说了何侠是如何……如何害死我们云常公主的。”声音竟有点嘶哑。
楚北捷顿时明白。
心里暗自奇怪怎么来得这样巧,将信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飞照行虽在逃亡中,但叙事并不凌乱,将何侠如何囚禁耀天,如何逼死耀天,说得有声有色,各种惨境形容得淋漓浸透,连自己这个外人读来都觉得难忍,何况是多年来忠诚于云常王族的大将?
如果飞照行把这个信写上十封八封,递到云常所有大将手上,那何侠可就不妙了。只是不知道飞照行为了什么忽然背叛何侠,竟然不惜决裂到这种地步?
祁田等他看完了飞照行的信,忽然问:“镇北王是从且柔过来吗?”
他一口道出且柔的所在,老成如楚北捷也不禁微震,急问:“祁将军怎么知道?”
祁田将桌上另一封信递过来:“有另外一封信,几乎和飞照行的信同时到达。何侠要我立即出发,领兵助他围攻且柔,哼,我只想领兵打他一个迎面直击,落花流水!”
楚北捷几乎是将信抢到手上,匆匆看了几行,脸色已经大变:“糟了!”
何侠领兵围攻且柔,他竟在这个时候把娉婷他们留在了且柔。
楚北捷脑子里大急,动作却更为沉静,问祁田道:“将军能指挥永泰军对付何侠吗?万一手下不遵号令,那怎么办?”
祁田隐隐知道有事发生,直言道:“永泰军都是云常子弟,只要我把飞照行的信给他们念一下,保管没有人再想效命何侠。不瞒王爷,自从平定了东林北漠归乐,我们云常子弟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好!”楚北捷道:“那请将军立即随我前往且柔,对抗何侠。”
“我当然也想立即去且柔和何侠一战,可恨我的人马最近都患了怪兵,士兵们个个手足无力,连马背都爬不上。”
楚北捷既然来着想和祁田合作,早就请娉婷帮他做好了准备,连忙道:“这个不怕,本王带了药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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