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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奸笑道:“我便用这洛国的黄土骂他讽他,光王又能奈我何?”(光王:快让我出场,快让我出场!)
身旁李棋难抑的轻笑声溢出,大抵,也欢快到了吧。
笑过后,木楚揉捏手中剩下的泥巴,暴雨依旧,她使劲捏捏柔软的泥巴,盯着远处水瀑,低声说道:“李棋,我在相府遇见了光王。”
远处的水瀑因急增的降水流量增大,响声更巨,李棋似是没有听清她的蹑喏,更凑近她,低头问道:“楚楚,你刚才说什么,光王?”
暖气吹在她耳边,让她有一刻的恍惚,终是下定决心般转身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字清晰说道:“我在相府遇见了光王,他已完全认不出我。我……我本有个机会给他下毒,可是,终究没有下手。”
她一口气说出,不敢再面对他,转回身背靠石壁,只摆弄着手中黄泥,“我虽全然不记得为何去行刺他,可却知道你和雅然与他的深仇大恨。但是,反复犹豫间,却还是下不去手……”
用力捏着指间的泥巴,她自白般继续说道:“不是我已忘记你们的恩情,那份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得的,可是,我依然胆怯。我怕……我怕给膳房师傅带来无妄之灾,我怕自己事发后逃不出相府,我怕,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之,我怕被人杀,也怕去杀人。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糟糕至极的杀手和胆小忘义的被救者?”
这是同志A的一个反意疑问句,完全不必回答,只用降调,只是一个自责的人絮絮叨叨说着求解脱般自责的话。如果同志B能痛斥她一番,也许,她会好受一些。李棋同志没有开口责备,也没有给她讲解革命者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情怀,他只抬手,揉了揉她湿湿的头顶。
这一动作成功安抚了木楚如剥开的鲜荔枝般开始淌水的心,她平复情绪,抬头看向李棋,问道:“李棋,你和雅然是不是一定要去行刺光王?”
这是同志A的一个一般疑问句,需要同志B回答,可是这当儿,李棋同志微愣了一个瞬间,随即才很快坚定点头。
木楚黯然垂下眼眸,“李棋,你们想过吗,仅是光王进谗言,景帝若不下御旨,又怎能最后治了你们父亲的罪?便是大权旁落,景帝架空,治世不当,空占帝位,保护不了衷心之臣,景帝也难辞其咎。所以,你们的仇家又何止一个光王,如此一一算去,何时你和雅然才算大仇得报?”
“楚楚
27、何日坦君心 。。。
,你不必忧心我和雅然的安全,我心中自有计较……”
李棋自木楚手中拿出黄泥,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将木楚揉烂的黄泥捏出一个人形。
木楚合盘托出了关于光王的隐瞒之事,此刻面对李棋,再无重负,靠着石壁放松下来,与李棋观着雨色讲些趣闻笑话。
山中因着隆隆雨声,不闻钟鼓,直至天色已黑,雨才淅沥沥小了起来。两人已是一身狼狈,又何惧这毛毛小雨。李棋给木楚折了根适中的树枝做拐,便拉着她在泥泞上路上向山下走去。
饶是木楚这些日子来锻炼得不错,这一日颠跑下来,加之上山容易下山难,泥湿山路走起来也颇费力。一个陡峭处,脚底一滑,便朝下载去。
滚到山地,我就是喜庆土丸子了吧。木楚索性闭上了眼。啃上地面前,一堵温湿肉墙挡住了她与大地母亲的用力拥抱,原来是走在下方的李棋稳稳抱住了她。
两人如此之近,身躯相贴,头颅相抵,木楚只觉得自己冰凉鼻尖已经触到了他温润的唇。
她脸面发烫,黑暗中,亦看不清李棋的脸色。只见他很快放下木楚,蹲身揉下她的脚踝问道:“崴到没有?”
温柔的按压自脚踝而来,那触感让木楚心中微微一动,身上泛起鸡皮疙瘩。木楚摇摇头,李棋扶着她慢慢向山下走去。
又走一程,木楚如黄油脚般频频脚底绊蒜。幸而每个滑滑欲倒的时刻,身旁李棋都稳、准、快地拦腰扶搂或接抱住她。
几番折腾下来,木楚面红耳赤。以前虽然宅,但到了户外徒步能力也算不赖啊!今天不给我面子!
“上来。”李棋的声音飘来,他在下面低处蹲了下来。
“不用,我能走。”这是关于行走能力的面子问题,木楚执着道。
“……这样,才能早些到山脚下。”
木楚略一迟疑,爬了上去。
那后背结实宽阔,虽然衣衫全湿,但依然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口鼻间嗅到他身上惯有的草香。安心间,木楚回忆涌起。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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