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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治好了呢?
此时屋子里还留着两个大夫,龚大夫便是其中之一。
他看着睡着的李阁老一直在沉思。
说实话,他真的以为跟随董林进来的女子是李阁老的侍妾,如果是侍妾进里屋自然很正常。站在外边听他们大夫说话才是不正常,所以根本就没注意,直到里屋传来丫头们的尖叫。
这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就治好了?
她是怎么治的?
龚大夫的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女子的身影,她站在床边,从李阁老的腹部拔下一个奇怪的…针?
念及如此,龚大夫几步过去,轻轻的掀开李阁老的被子,里衣。肚子上那块发黄的布还在。
龚大夫伸手小心的揭开布,布下一片明显的液体擦拭,借着昏昏的灯,他几乎将眼睛凑上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似乎有一个针眼。
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这里行针吗?可是为什么要盖上这个布呢?
夜色里。龚大夫呆呆的看着李阁老算不上好看的肚皮久久未动。
这是齐悦进京后的第五个夜晚,却没有像往日那样睡的安稳。
天色微明的时候,阿如和阿好在屋子里轻轻的走动,不时的贴在这边的门边听。
齐悦从床上坐起来。
外边的阿如听到了立刻进来。
“娘子醒了?”她问道。
齐悦看着她叹气。
“阿如,你们是不是一夜没睡啊?”她问道。
阿如和阿好带着黑眼圈不好意思的低头。
“娘子,你不紧张吗?皇宫哎。”阿好过来说道,一面伺候她起身。
“貌似不带你们去吧?”齐悦问道。有些奇怪。
“我们替你紧张啊。”阿好嘟嘴说道。
齐悦哈哈笑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笑道,一面简单穿上家常衣裳,随意的挽了鬓,“吃饭吃饭。”
吃过饭。陈氏的仆妇就过来了,捧了衣裳首饰。
“夫人在梳妆,一会儿就过来。”她们说道,“请娘子先换衣裳梳头。”
齐悦应声。坐下来由这两个妇人伺候,简单的高鬓。只插上一个累丝金凤钗,换上果绿折枝绣花圆领袍。
看似简单的衣裳配饰,但镜子出现的人却让齐悦都吓了一跳。
她知道齐月娘很美,但此时的美更盛以往,在这正装礼袍的映衬下,美而华贵。
以至于齐悦有些失态,忍不住吹个口哨,吓了两个仆妇一跳。
陈氏这时也过来,看着镜子前转过身的齐悦。
“怎么样?”齐悦笑问道。
陈氏看着她,带着微微的笑意。
“你长得像你父亲。”她忽的说道。
齐悦吓了一跳。
“我父亲?”她惊讶问道,“姨母你见过我父亲?”
乞丐的父母不应该也是乞丐吗?像陈氏这等公侯家的小姐,怎么会认识乞丐齐月娘的父亲?
“你的个子高,一般女子没这么高,想来是随你父亲。”陈氏含笑说道。
齐悦又不是小孩子,闻言牵强的笑了笑。
不过随便吧,爱说就说,不爱说就算了,反正以前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那我们走吧。”陈氏伸手。
齐悦点头将手递到她的手里,太阳升起,晨光洒下,院子里一片明亮。
陈氏携了齐悦的手缓步而行,斑驳的树影在她的脸上变幻交错。
李桐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了,他是一大早就被父亲催着过来的,同来的还有龚大夫等两个大夫。
“齐娘子说了,今日有事,还是别打扰她了。”李桐低声说道。
“有事,有什么事能比给阁老看病还重要?”一个大夫不满的说道。
龚大夫也有些急不可耐,他实在是太好奇了,一晚上没睡,就琢磨李阁老肚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始终琢磨不出来。
明明是呼吸不畅,她为什么要在肚子上行针?到底是怎么行针的?好多疑问堆在心里,得不到解答实在是无法百爪挠心。
“是啊,李阁老的病重要,别的事难道就不能放一放?”他也说道。
“这京城里还有什么事比李阁老重要?”那大夫符合道,一脸的愤愤,“有事?什么屁事。不过是摆架子…”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见有车马响声从外而来,然后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