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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搂住他的腰。
她把脸颊放在他的胸前蹭。
正要说一两句应景的情话,便看见一个人大大咧咧走进了院子。
“木师!我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少年扬声道。
……
董心越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
木师既然能把歧王世子身边的秦挽月娶回来做媳妇,自己师从于他,自然也能将安朝云抢回来的。
就算只学到这一手勾女子的绝活,也不枉叫他一声师傅啊!
挽月从少歌怀里钻出来,搀着他的手臂,斜眼看那董心越。
“你想要学什么?”少歌平静地看着他。
“学用兵……”
董心越一开口,便被挽月打断:“先学习尊师重道!喂,你的六礼束脩呢?”
董心越怔了下,吊起了眼睛正要发作,却见木师淡定点了点头:“月儿说得不错。两手空空的徒弟,我是不收的。”
“……”
这当真是传闻中神鬼莫测、孤高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木师?!董心越决定回头找程里正问问清楚。
晚些时候,轩辕镇宇带着董心越来了。
“木师,董小兄弟不通人情世故,木师大人大量,莫要和他计较。”老头子拍了拍手,后头鱼涌进几个青年,用木盘端了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腊肉条进来。
董心越老老实实长揖到底:“望木师收下弟子,弟子日后定谨遵教诲、勤勉好学、不负师恩。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这下,挽月也挑不出毛病了。她原就不懂这些拜师的礼仪,见了这阵仗,自然也就不会再为难董心越。
她状若无意地和少歌对视一眼,交换过心领神会的眼神。
轩辕镇宇定是对董心越说了些什么,才叫这只骄傲的小孔雀服服帖帖低了头。
有意思。
从第二日开始,董心越每到辰时就会过来。
少歌并不教他什么兵法,只搬出两只竹制的罐子,分别盛了黑白二色棋子,又搬来木棋盘,日日和他下围棋。
挽月就在一旁练功。
少歌一心二用,一面指点挽月,一面和董心越对弈。
起初,董心越不以为然,觉得旁人的话语夸大其辞了——木师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有本事。
用兵如用棋,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见木师搬出了棋罐来,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约就是——也不过如此,虽异于常人,却也挣不脱那些个框框。
又见木师下棋之余,分心指点挽月招式,更是有些嗤之以鼻——他自己不曾习武,哪里能够真正领会得到招式之间的精髓之处?和这下棋一样,便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怎么稀里糊涂就听了里正老倌的话,弄这么大个拜师阵仗?当初父亲请来那些闻名天下的大儒,自己也只是简单地行个礼。幸好没叫什么故人看见,否则真是丢了大脸。
渐渐地,董心越咂摸出些味道来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棋局,但只要木师不咸不淡说上一句两句,便像是那点睛的神来之笔,将一样局势或是一个道理烙进了他的心底,带着木师独特的印记,叫人根本不可能忘记。
最可怕的是,进入识海深处的,并不仅是简单的这一句两句话语,而是整盘棋、整个势,就如同在云端俯瞰一样,每一个角落、每一粒棋子、每一步,都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
第356 学艺(下)
这是一件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董心越虽然自负,但从不认为自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怎么可能呢?一局棋,从起手第一粒落子开始,双方落下的每一子,竟然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那些黑白色,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那棋盘上活了起来,它们如雾如烟,自发在那木质的山岳之间蜿蜒运行,展现出董心越从未见过的风景,而其中的变化道理更是叫他受益匪浅。他的心神,竟已突破了棋盘和棋局的桎梏,徜徉到另一方天地!
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天赋异禀。因为唯有木师开过金口的棋局,才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异象。
可惜木师很少开口。
因为董心越的棋艺实在是……太差。通常捱不到木师开金口,那棋盘之上就只余一色了。
有一阵子,董心越走上了弯路。
他无法将心思全部投入在棋局中,而是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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