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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张大了眼,惊愕道:“老爷,小的冤枉啊,就是借小的十个胆,也不敢谋害主人啊!”
一边的徐元彬怒道:“狗奴才,我们如此厚待你,且是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真是后悔当初未加你毒打致死!”
许显明不住磕头道:“少主人,老奴可是万万不会做此等事来。”
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徐元彬,你且说下他所做的不义之事!还看他如何抵赖!”
徐元彬顿了顿,口气甚是严厉:“此人好赌,先前生员不知,后来有几次其他家人告知,他赌输了钱,将府中一些值钱东西偷出去贱卖,待我告知父亲。
父亲念他年迈,又是老仆,姑息饶了他。我也是作罢。而后过了些时日,有人告知我书房内有一小兔雕古玉不见了。
后来才知,乃是这狗奴才偷偷拿去卖了还赌债。生员本想重责一番,将他赶出。父亲乃怀怜悯之心,遂将他留下。”
“都怪小的心软,留下一只白眼狼。”徐员外听后也是长叹口气道。
方秋获拍下惊堂木:“许显明,你少主人说的可是属实?”
许显明忙是点头,辩道:“老爷,那确是小的不对,可再如何,小的可不敢对主人不敬啊!
也不敢有怨言啊!还望老爷明鉴啊!小的真的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
方秋获‘哼’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大胆许显明,堂上也敢撒谎,来人,且将证物给他过目。”
此时出来一衙役递给他那张画着徐元彬人像的纸,上面还有着不少的针眼。
许显明接过此纸,瘦小身子颤抖了下,差点瘫倒在地。
方秋获将惊堂木一拍,先是让徐员外几人退下,大声喝道:“大胆的狗头,有物证在此,还是一派胡言。不用大刑,谅你不肯招认。来呀,大刑伺候。”
说着从签筒内抽出一签扔下堂。
两旁衙役一声吆喝,早将夹棍摔下堂来。
上来数人,将陈东兴按住行刑。差役早将他拖出左腿,撕去鞋袜,套上绒绳。
只听一差役喝收绳,众差威武一声,将绳一紧,只见陈东兴脸色一苦,“呀吓”一响,鲜血交流。
令皇甫天雄及众人惊奇的是,几番大刑下来,许显明除了喊饶外,却硬是未曾开口承认那事为自己所做。
方秋获见他如此熬刑,不禁赫然大怒,大声喝着命人取过小小锤头对定棒头,猛力敲打,许显明体小身弱,究竟禁不住如此非刑,登时大叫一声,昏晕过去。
那执行差役赶上来,即回禀后,取了一碗阴阳冷水,打开命门对面喷去,不到半刻光景,许显明渐渐醒来。
方秋获喝道:“你这狗头是招与不招?可知你为了泄私愤,杀死主人,以命抵命,已是死有余辜,在此任意熬刑,岂非是自寻苦恼。”
说着,又是要差下签票,再次用刑。
许显明顿时磕头哀求着:“老爷,我招!我招!”
方秋获这才收回签票,捋下长须满意道:“快快说来!早说又何必吃的这般大刑!”
许显明泣道:“那日被少主人重责后,老奴怀恨在心,便是想方设法教训下他,正巧少主人大婚之日,那陈东兴扬言‘要三日之内便知他厉害’。
觉此正是良机,便是偷偷下毒在他的茶水里,日后有人怀疑也纵使怀疑那陈东兴,不会怀疑到老奴头上来,不料少主人未喝下那茶水,却是少奶奶喝下了——”
说完许显明便是瘫倒在地,全身哆嗦着。
堂外众人纷纷私语,有人还喊着‘真是青天大老爷’。
方秋获面露喜色,命书吏上前让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方秋获接过书吏递来的那份口供,看了下后便是宣布退堂。
回到后衙,王知县、潘卫几人皆是向方秋获贺喜。
王知县道:“大人明察,下官无能,自愧不如,以致案件拖滞了一年有余,今日多亏大人明断,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方秋获看了眼皇甫天雄见他独自无语,一人沉思着,不由惊道:“皇甫巡捕,你有何看法?”
皇甫天雄顿了顿,忙是抱拳说道:“大人,小的觉此案还是有几分不明了,其一,许显明道是下毒放进了茶水,可此为何毒,砒霜、信石或断肠草,皆不是;
其二,既然是许显明下毒要害徐元彬,那是怨恨极深,在堂上他即是交待了罪行,已是露了真面目。
此时他应仍是对徐元彬充满了怨恨,断不会在堂上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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