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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极为相似的命运,当然,有如其它小说一贯的结局,最後书中男主角几经波折後不但恢复了行走的能力,也得到了女主角的心。
阿兴当然知道现实生活中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一颗心却渐渐开始蠢蠢欲动。阿兴双腿已经残废了,但书中的主角不同,只要是在书里,一切梦想都可以成真,他可以在书中成为各式各样的人,做各种他想做,如今却不能做的事。只要是在书里,阿兴依旧可以做他的强人梦,依然可以有美满的人生,甚至永远完美的结局。
阿兴可以重新开始编织梦想,各种不同的梦想,在每一本书中,每一个故事里,过著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颤抖著手将小说翻到最後一页,阿兴望著刊在其上的徵文广告,感觉死寂已久的心又再度翻飞起来。
当天晚上他打开了电脑,试著描述一个沉淀在心中的故事,日积月累的,那故事渐渐成形,脑海中的角色经由他的指尖,活灵活现的跃上了电脑萤幕。
阿兴修了又改,改了又修,操纵著其中人物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不觉融入了自身的感情,将那些幻想出来的角色注人了灵魂。有时他常分不清是他在写他们,抑或他们本就存在,催促著他将其写下来。
三个月後,阿兴的第一本稿子完成了,他将其打印出来,装进牛皮纸袋,托柳震寄出去。他并没有焦灼不安的等待结果,反倒如走火入魔般的开始叙述另一个故事,阿兴沉浸在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中,浑然不觉日夜交替。
己在玻璃上的倒影,露出车祸以来的第一个真挚的笑容。
之後几年,阿兴陆续发表了许多作品,在市面上大受好评,他得到的稿费也足以养活自已。写小说,让阿兴从中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自信。
就在去年,阿兴决定自己搬出来住,因为实在不想再继续替柳震添麻烦。何况阿兴和柳震皆习惯一个人生活,再说,阿兴虽然脚残废了,手却还好好的,不是不能独立生活,而且他也养得起自已了。阿兴和柳震争论许久,最後在阿兴保证随时带著行动电话的条件下,他才得以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
没想到才搬进新家一个月,阿兴便因为自行出门去图书馆时,不小心连人带轮椅从楼梯上摔下来,倒是这一摔因祸得福,原本毫无痛感的双腿,竟因此感到异常刺痛。
经医生诊断後,发现阿兴的腿只要持续做复健,或许还有得救。在半信半疑和柳震的努力怂恿之下,阿兴重新鼓起勇气再试,但是几年未动,双腿肌肉已有些萎缩退化,刚开始要站起来真的是很痛苦,总算一年下来没有白费苦心。
虽然复健疼痛难忍,每每教阿兴痛的想放弃,可他终究咬牙忍了下来,如今已从完全无法站立,到能走几步,实在是他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了。
待气息渐渐平稳下来,阿兴再度拄著拐杖爬起来,忍痛勉力走到轮椅坐下,然後抖著手、喘著气将拐杖收好。
电铃声在此时毫无预兆的响起,他愣了一下,双手推著轮子来到门边。
这人是谁?阿兴看著对讲机萤幕中的人,发觉他有些面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
阿兴拿起对讲机问∶「请问你找哪位?」
「你好,我找刘兴先生。」程业抬头,惊讶地直视著对讲机上的镜头说。
〈六〉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楮,抿紧的双唇显示他的坚决,刘兴打量著萤幕上的中年熟男帅哥,又问∶「你找他有什麽事吗?」
程业双眼微眯了一下,虽然事隔多年,但程业仍认出了这男人浑厚的声音和语调,他虽能言善道,但声音并不刺耳,事实上他的声音很好听,程业一直都对他的声音印象深刻。
程业将脸孔靠上前说∶「刘先生,我可以和你当面谈谈吗?我不喜欢对著冰冷的机器说话。」
後面这句唤醒了阿兴的记忆,他猛地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不觉倒抽口气,慌乱的喊道∶「他不在!」随即像见鬼似的挂回对讲机话筒。
当年第一次通电话时,程业也是敲敲话筒,然後说∶「我不喜欢对著冰冷的机器说话。」
刘兴之所以会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一名业务经理,竟然开门见山的说他不喜欢讲电话。刘兴也不喜欢,但电话这东西早已成了业务员的第二生命,他绝不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说他不喜欢电话。
程业在门外见通讯的红灯竟然灭了,他一呆,乾脆直接拍了两下铁门,大声喊道∶「刘先生,我必须和你谈谈!」
刘兴瞪著那被拍得震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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