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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看着上面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突然一阵饥饿感袭来,才发现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吃饭了。几乎四点了。他一下觉得又饿又累又虚弱。
他轻轻地把双脚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机旁边,合上了眼睛。这一天过得糊里糊涂,从焦急地开车去帕契曼到见到监狱的大门,从与卢卡斯的意外会面到踏进死监时的恐怖和面对萨姆时的胆怯。而现在,典狱长要见他,新闻界想盘问他,他自己事务所的孟菲斯分部则要他不要把这事泄漏出去。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八小时之内发生的。
明天会发生些什么呢?
他们一起坐在有着厚厚垫子的沙发里,一盆微波炉爆出的玉米花放在他们之问。他们把赤脚架在咖啡桌上,桌上堆着半打中餐外卖的空盒子和两瓶葡萄酒。他们的目光越过他们的脚趾在看电视。亚当握着遥控器。房间很暗。他在慢慢地吃着玉米花。
莉已经半天没有动了。她的眼睛湿润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录像片正在开始放第二遍。
在萨姆第一次出现时亚当让画面停住,他戴着手铐,被人推着从监狱去听证会。“听到他被捕时你在哪里?”他提问时并没有看她。
“就在孟菲斯,”她轻轻地说,但口气强硬,“我们结婚刚几年。我当时在家。费尔普斯来电话说在格林维尔有一起爆炸事件,至少有两个人死了。可能是三K党徒所为。他叫我看午间新闻,但我很害怕。几个小时后,我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们因爆炸案逮捕了爸爸。她说他当时在格林维尔的监狱里。”
“你有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震惊,恐惧。埃迪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和母亲曾依照萨姆的指示偷偷去克利夫兰找回他的车。我记得埃迪不停地说:‘他终于干了,他终于干了。他杀了人。’埃迪哭了,我也开始哭了。我记得当时可怕极了。”
“他们找到了车。”
“是啊。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在三次审判中始终没有暴露。我们害怕警察会查出来,再让埃迪和我的母亲出庭作证。但这件事没有发生。”
“那时候我在哪儿?”
“让我想想。你们住在克兰顿的一座白色小房子里,我肯定你是和伊芙琳在那里。我想那时她大概没有工作,但我不能确定。”
“我父亲那时做什么工作?”
“我不记得。有一段时间他在克兰顿的一家汽车零件商店当经理,可他总是在换工作。”
录像继续着萨姆被带进带出监狱和法庭的片段,然后报道他已因谋杀被正式起诉。亚当停止画面。“你们有谁去监狱看过萨姆?”
“没有。当他在格林维尔的时候没有。他的保释金非常高,我记得是五十万美元。”
“是五十万美元。”
“开始的时候家里试图凑出钱保释他出来。当然母亲希望我能说服费尔普斯签一张支票。费尔普斯,当然说不。他不想沾这个边。我们吵了一大架,其实我也不能怪他。爸爸呆在监狱。我记得他的一个兄弟想抵押土地借贷,但没有成功。埃迪不想去监狱看他,母亲那身体又去不了。我说不准萨姆是不是愿意我们去。”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克兰顿的。”
莉探起身从桌子上拿起她的酒杯。她咂了一口又想了一会儿。“我记得他在监狱里呆了大约一个月。我开车去看母亲,她告诉我埃迪提起过要离开。我不相信。她说埃迪觉得尴尬、丢人,他没脸见镇上的人。他刚刚失业不肯出门。我给他打电话是伊芙琳接的,埃迪说什么也不肯接电话。她说他情绪沮丧,感到羞耻,等等,我记得还跟她说我们的感觉都是这样。我问她他们是否会走,她很明确地说不。大约一个星期后,母亲又打来电话说你们一家收拾东西半夜离家出走了。房东打电话要房租,可谁也没见过埃迪。房子是空的。”
“但愿我能记起一点。”
“你只有三岁,亚当。我最后一次见你,你正在那座小白房子的车库里玩。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
“谢谢。”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埃迪来电话让我告诉母亲你们在得克萨斯,大家都好。”
“得克萨斯?”
“是啊。很久之后伊芙琳告诉我你们又往西去了。她怀孕了急着想安顿下来。他又来电话说你们在加利福尼亚。那个电话之后好多年都没有你们的音信。”
“好多年?”
“是啊,我试图说服他回来,可他主意已定,发誓说他再也不回来了。我想他是当真的。”
“我母亲的父母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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