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下的小子们没有耐心阅读太多的申诉,所以他们宣布要关闭某些通道。我觉得不可理解。”
“好多人都不理解。”
“那么杜拉尼呢?”萨姆问,狠狠地吸了口烟。屋子里几乎没有空气流通,烟雾在他们的头顶上聚积着。
“哪里的?”
“路易斯安那。你肯定读过。”
“我是肯定读过。事实上,我读过的案子可能比你多,但我不想费心去记住它们,除非我用得着。”
“在什么地方用?”
“请求或申诉。”
“那么说你经手过死刑案。有多少?”
“这是第一个。”
“为什么我对他们派你来这事感到不放心?那些库贝事务所的犹太佬律师们送你来是为了在我身上积累经验,对吗?让你获得实践经验,以后可以写在你的履历上。”
“我告诉过你——不是他们派我来这儿的。”
“加纳·古德曼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是的,他和你的岁数差不多。”
“那么他活不了多久了,是不是?泰纳呢?”
“泰纳先生很好。我会转达你的问候。”
“噢,请你务必转达。告诉他我实在想他,事实上是想他们两个。他妈的,几乎用了我两年的时间去解雇他们。”
“为了你他们俩干得几乎脱了一层皮。”
“叫他们给我寄帐单来。”萨姆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这是他进来后第一次笑。他不时地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点着另一根。“事实是,霍尔先生,我讨厌律师。”
“那是美国人的习惯。”
“律师追逐我,起诉我,控告我,迫害我,强迫我,最后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等我到了这里,他们追逼我,更加强迫我,欺骗我,现在他们又用你这个盲目的、根本不知道该死的法院门朝哪面开的新手来替他们对付我。”
“没准我会让你惊奇的。”
“你要是能把你的屁眼和地上的洞分清,那将是一个绝妙的惊奇,孩子,你将会是库贝事务所里第一个拥有这种知识的小丑。”
“是他们使你能有七年时间不进那个毒气室。”
“那我就该感激涕零了?这个死监里有十五个居民比我的资历更长。为什么我就该是下一个?我来这里九年半。特里蒙特来了十四年。当然,他是非洲裔美国人,这对他有用。你该知道,他们有更多的权力。要想处死他们更难,因为无论他们干了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那不是事实。”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是事实?一年前你还在学校,还整天穿着条褪色牛仔裤和你那些充满幻想的伙伴们在高兴的时候喝啤酒。你还没有生活过,孩子,别对我说什么是事实。”
“所以你希望尽快把非洲裔美国人处死?”
“不是个坏主意。实际上那伙流氓多数都想进毒气室。”
“我相信在死监里这是少数的意见。”
“你可以这么说。”
“而你,当然,是不同的,并且不属于这里。”
“对,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个政治犯,我是被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为了他自己的政治目的送进来的。”
“我们能否讨论一下你是否有罪?”
“不。但是我没干过陪审团加给我的罪名。”
“那么说你有一个同案犯,是另一个人放的炸弹?”
萨姆用他的中指搓着他前额深深的皱纹,像是在冥思苦想什么。不,他是突然深陷到一种拖延时间的沉思中。会议室比他的牢房要凉快得多。谈话漫无目的,但总是在和一个人谈话,而不是和警卫或隔壁看不见的难友说话。他要尽量地拖延,使这次谈话越长越好。
亚当研究着他的笔记,准备着下边该说什么。他们随便地聊了二十分钟,东拉西扯,没什么明确的方向。他决定在临走前一定要把他们的家族史挑明。但他不知从何开始。
又过了几分钟,谁也不看谁。萨姆又点燃了一支蒙特克莱。
“你为什么烟抽得这么凶?”亚当终于开口了。
“我情愿死于肺癌。这是死监里所有人的共同愿望。”
“一天多少盒?”
“三到四盒。”
又过了一分钟。萨姆不紧不慢地抽完他的烟,和蔼地问:“你在哪儿上的学?”
“法学院在密执安。大学在佩珀代因。”
“那是在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