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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一口气非得干它十块不可。”
“一块也好,十块也好。”丁开道:“没到口的肥肉总是拿不准的。”
“怎么?咱饿扁了,你还吊什么胃口?”
“绝无此意。”
“难道说这家小酒店早已关门大吉。”
“也不是,生意做开了,怎会随意关门。”
丁开道:“就怕白夫人,不曾经这条路上走,万一她走上了忿道,咱们总不能放下正事不干,绕着弯儿去吃一顿。”
“哼,跟你在一起真倒霉!”
“别埋怨,饿—顿又不会死人。”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娄大钊祈求道:“你两个就行行好,别跟这五脏庙过不去……”
“你在说谁?”
“还有谁?”娄大钊骂道:“若是这顿东坡肉吃不成,这回追上了看老子饶她。”
原来他说的白夫人。
一条黄泥路,在群山夹峙中蜿蜒向西。
黎明来临,东方天际由鱼白变为淡红、深红、同红而紫片刻间朝霞焕彩,旭日已上。
远远望去,碧水如带,一弯河,绕山而转,隐隐传出流水潺潺之声。
娄大钊道;“就是这条小河吗?”
丁开道:“正是。”
“好啊!”娄大钊喜形于色,捧腹道;“小丁,那东坡肉是不是肥而不腻,落口逍遥?”
“吃多了可不容易消化。”
“不消化?”娄大钊大笑:“你说是五花肉做的,就是铁打的你看咱这肚皮水消不消化得了。”
“铁也能吃?”
“不信咱就吃给你瞧瞧。”娄大钊意夸张。
“好本事。”丁开大笑。
笑声中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健马惊嘶,车辆辚辚,打从来路上急剧响起。
此处并非阳关通道,哪来车马之声。
丁开扭头一看,但见黄尘滚滚,转过山角而来,急忙一拉娄大钊隐入了路旁矮树丛里。
尘土飞扬,车声动地,片刻间只见一辆驷马高车疾驰而到,车辕上插着一面青龙牙旗。
旗上有字,大书“江南萧震。”
萧震来了,来的突兀。
如此高车驷乌,意气薰天,旗帜分明,果然不愧江南霸主的派头。
但他来此何干?
车马如风,一晃而过,留下一条翻滚的灰尾巴。
“你运气不好。”丁开长身而起,向娄大钊道:“东坡肉只怕吃不成了。”
“为什么?”娄大钊双目一睁。
“要吃这顿肉,难免一场厮杀。”丁开道:“你敢不敢打架?”
“你是说萧震?”
“看样子他准是漏夜兼程而来。”丁开道:“前面既然有吃有喝,当然会暂时停车歇脚,咱们此去,岂不刚好碰个正着?”
“他是找咱们来的?”
“这倒说不定。”丁开道:“依我猜想,他是在追踪白夫人。”
“嘿嘿,这骚寡妇倒真的香起来了。”
“香什么?”
“你不是说萧震在追她吗?”娄大钊道;“这老色鬼不远千里而来……”
胡扯什么?”丁开道:“您说人家是骚寡妇,我看你这臭胡子倒真的变成了骚胡子,动不动就想到这种事儿。”
“怎么?咱说错了?”
“江南风光旖旎,佳丽如云,像白夫人这种货色,他萧震恐怕还不屑一顾。”
“他来作什么?”
“财帛动人心,”丁开道:“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你想想看,难道这还不值得一追吗?”
“值得,值得”娄大钊道:“不过在咱们眼里,比不上—顿东坡肉。
“你—定要吃这一顿?”
“对。”娄大钊道:“小了,咱们走。”
“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娄大钊大声道:“咱就是鸟,如今肚皮要紧,他不惹火咱们便罢,若是故意找碴,咱们就跟他干一干。”
“想到什么?”
“他那支剑并不输于五霸刀。”
“有那么厉害?”
“我可没有试过,但可想得到。”丁开道:“要不然牧马山庄的赵九尊怎容得他如此嚣张?”
“小丁,莫非你也怕了?”
“我……”
“照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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