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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这般急速的飞纵,脸色惨白。四皇子乍一松手,他就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一双手稳稳扶住了他,是宰相。
大皇子阴狠的眼神一闪即逝,没有想到借刀杀人竟然也除不掉他们,他暗暗派遣去击杀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数名死士竟然徒劳无功。若他们死了,尽可以推给五皇子,却不料不仅四皇子没死,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皇子都毫发无伤。
眼见他们的出现,太后亦是眉头一皱,在她心里,从没有预计过他们会出现,而他们却出现了,而且还是同时出现,她顿生警惕,她可不希望她为她的大皇孙谋划的一切出现任何变数。
“臣孙参见太后。”两位皇子同时拜倒。
“平身。”太后的声音一如平时,没有泄露出心中的想法,“你们可有受伤,是如何脱困的?”
四皇子直视手执长剑的五皇子,一丝回话的意思都欠奉。三皇子则躬身作答,“臣孙被困府中,遭几名来历不明的死士刺杀,幸而四皇弟及时相救,携臣孙同来朝堂。”他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凉,他已知那几名死士是大皇兄派来,五皇弟对他不过只是围困,大皇兄却是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太后又知道几分呢?
太后望不到四皇子低下头时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许冷意。他说遭到来历不明的死士刺杀,难道那些行刺的死士不是五皇子的人?瞥见身边大皇子玄渊紧绷的身躯,她突然有所顿悟,原来如此啊!进而她又想到,冷漠处世的四皇子玄漠竟然出手救他,这又意味着什么?
她正要出口相询,却听四皇子语出惊人,“五皇弟,谋害父皇,你可认罪?”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沉寂。
五皇子听若未闻,仍是茫然之色。四皇子蓦然长喝:“五皇弟,谋害父皇,你可认罪?”
五皇子这才醒过神来,与四皇子直直相望。
“你说什么?太后的声音一反平日的威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连她的手都在不住颤抖。她的皇儿竟是被人谋害的?
“请陈公公宣读这纸信笺。”四皇子手中的信笺平平飞出,似有人指引般,停在宣旨太监面前。
宣旨太监接过信笺,念出内容,尖利之声,刺人耳膜。
四皇子亲启: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不敢求四皇子赦免,然稚子无辜,惟求四皇子救罪臣之孙于水火。
罪臣之子早亡,子媳另嫁,惟余一孙。十年以来,祖孙相依为命,孤苦为甚。然天降奇祸,五皇子掳臣孙,迫臣孙以蚀心之毒谋害帝君。不从,则日以严刑拷臣孙。稚子何辜,骨肉零落,奄奄一息。
罪臣不得已,暗下蚀心之毒,以致帝君骤逝。罪臣自知不能幸免,惟求速死。望四皇子赦臣之孙,留臣一滴血脉。
罪臣李宏绝笔
宣旨太监宣读完毕,大殿之上,群臣哗然。
李宏正是德高望重的李老太医,先帝的药膳皆经他手,检视先帝龙体的也是他,谁能料到先帝骤逝的真相竟是由于他下了蚀心之毒。而五皇子,最得先帝宠爱的幼子,竟会是谋害先帝的幕后黑手?这……这怎么可能?
然而那个向来狂放的皇子却是一言不发,不承认亦不否认,持剑而立。
四皇子蓦然传令,“带上来。”两名侍卫挟着一老人上前,老人跪倒在地上,白发披散,正是李老太医。“李太医,你可认罪?”
“臣认罪。”李老太医匍匐着爬向前,攀住四皇子衣服的下摆,“罪臣只求四皇子留臣孙一命,容许罪臣见孙儿最后一面。”白发四散的老人转向太后,低下头颅,不住磕头,“求太后开恩!”
太后将身体半靠在御座上,手指紧扣御座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她的皇儿原来根本不是因精力耗损过度而骤逝,而是由她的皇孙指使,由太医下毒所害。弑君之罪,他们竟然也敢犯!太后冷然,对着白发老人的磕头求恳无动于衷。他想在临死之前见孙子一面,那么她呢,她又能求谁让她再见她的皇儿一面。她仅有一子,一生心血尽付在帝君的身上,爱儿骤逝,真相如此,让她情何以堪?
李太医见四皇子与太后无动于衷,心中绝望。他在写下这份认罪书时已知必死,苟活至今,为的就是对孙儿的一点牵念。
当日,他的孙子被人掳走,那人以他孙子的性命威胁他,逼他对帝君下蚀心之毒。他当时真的决定舍弃孙子的性命。然而,当他亲眼目睹十岁幼儿所受到的酷刑,他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根本不知道掳他孙子的人是谁,欲救也不知从何救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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