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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通传一声。”
“进去?”她仍在神游,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声,忽然回神,转头看向月明。
“进去做什么?”
“和殿下说说话。”月明微一沉吟。女帝陛下其实是个可人疼的孩子,若和摄政王的感情亲近些,也许日后……
“说话?”夜月色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月明话中之意。只是,她不屑用这种方式苟延残喘。她虽没有与他对抗的力量,却还有一份天生傲骨在。
“不必了。”她轻轻摇头,“我和他,都不是能那样说话的人。明日就是大典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缓缓步入林荫,沧海月明互看一眼,心中都轻叹一声,也随着去了。
夏至这一天,丑时半刻夜月色便被叫醒,洗漱用膳后便开始穿着那异常繁琐华丽的厚重礼服……
因未及笄,头发仍未挽起,但用八宝珠环束成一束披在身后。头戴华丽的二龙争珠攒丝镂金头冠,头冠全部以细如发丝的金线密匝而成,其上珠宝金玉镶嵌,星星点点,光华耀眼。额前缀着一枚象征女帝天下主政的硕大水滴状额坠,竟然使用钻石雕琢而成。整个头冠价值连城,重量大概在二斤左右,可苦了夜月色,压得她脖子都要断掉了。
身上的大礼服仍以白色为主,但比平日上朝所穿冕服更加厚重复杂。里衣、中衣、夹衣、外衣,一层层穿上来,金丝玉带一件件绕上来,各种珠宝装饰一样样带上来,到最后,她竟真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夜月色总算知道为什么电视上的帝王走路时都要有人搀扶,她现在就有两个女官在她左右搀扶,后面也有两个女官提起长长的裙裾,否则她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寅时半刻,她在女官的搀扶下坐上二十四人抬的华盖御輦,二百余人的仪仗缓缓起行,前往宗庙进行祭礼。
身着紫金甲的禁卫军在前开路,后面跟着执仪仗的太监宫女,然后是身着白色大礼服的摄政王打马在御前引路。夜月色心中十分佩服萧凌天穿着那样厚重的礼服还可以骑马,而且居然还骑得十分潇洒。哪像她,都想把这压死人的头冠扯下来扔到地上去。
御輦后面跟着手捧祭祀用物的太监宫女,然后又是护卫禁军。长长的队伍沿着御道前行,竟无一丝杂音。御道两旁密密麻麻跪着文武百官,保卫皇宫的禁卫军,内廷的大小太监宫女,头一律叩的低低的,谁也不敢妄瞻圣颜。
卯时整,女帝于太庙叩拜祖先,祭祀天地。夜月色在女官的扶持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又按着礼部事先拟的稿子,念了一遍祈求天地祖先赐福的话。然后由钦天监行祭祀礼,最后回到明光殿,更衣之后大宴群臣。
宴会从下午未时开始,一直持续到了酉时。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群臣欢笑宴饮。不少官员上来向摄政王敬酒,那萧凌天面带微笑,一杯一杯流水样的喝下去,竟面不改色,看的夜月色好生佩服。
饮宴期间,只见宫外夜空中烟花不断,好生热闹,问了沧海才知道,原来是宫外的百姓在庆祝夏至节并女帝寿诞。夏至节有办花会,放烟花的传统。因女帝寿诞,所以官府也设置了烟花燃放。此时,间比这皇城之中还要热闹一些。
忙碌了一天,夜月色实在是累了,再加上喝了几杯酒已然微醺,她便先行退席,留下百官继续畅饮。
回到寝宫,她虽极累却偏偏睡不着。于是来到偏殿的芙蓉汤泡一会儿。那芙蓉汤足有半个篮球场大,以白玉为池,上面雕刻着朵朵芙蓉花。不知从何处引来温泉,只消泡上一会儿,就可以疲惫全消。
她摒退伺候的宫人,褪去衣裳,打散头发,滑入池水之中坐在玉阶之上,只露出香肩。茵茵的热气蒸腾上来,染红了她一向苍白的双颊。
她舒服的眯上眼睛,享受着温暖的池水。那酒倒真是漂亮,她回想起今日宴会上的御酒,晶莹通透的碧色,苍翠欲滴,引得她这滴酒未沾过的人也尝了几口。此刻酒劲上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软的。
忽然,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她霍然回头,只见已换了白色锦袍的萧凌天,正站在池边低头看着她。
他没有扬起惯有的笑容,只是深深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一头猛兽在看着自己的猎物。眼底那浓重的黑暗中竟闪过一丝诡异的碧色。
她被那眼神吓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看着他。深更半夜闯入女帝的浴所,他想干什么?
“上来!”他朝她伸出手,缓缓的命令她。
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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