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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职领导人最终认识到未来杜绝类似“沙漠一号”行动的必要性甚至比军事领导人还要早。几年后,美国国会于1987年不顾国防部的反对,颁布了一项法律,成立了由一名四星将军领导的特种作战司令部,专门负责“沙漠一号”行动所欠缺的那种计划、协调和监督工作。在恢复巴拿马民主的“正义事业”行动和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我们会看到这一改革是多么行之有效。
后来的8个月我继续为格雷厄姆·克莱特工作。我在五角大楼工作期间的所有上司——凯斯特、邓肯和克莱特——我全都喜欢和钦佩。因此,当1980年的选举日临近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在1976年的时候,我是支持卡特的,这一次却不能了。两位数的通货膨胀和美国人在伊朗被扣做人质的丢脸事件,使卡特政府的形象受到很大损害。“沙漠一号”行动在军事上和心理上都是一个灾难。应当承认,国内安全状况还不算太坏。在哈罗德·布朗主持下,几乎所有武器系统的研制工作都已开始,到海湾战争爆发时这些系统业已成熟。这项开拓性工作的很重要一部分功劳应当记在布朗的一位下属、国防研究和工程署署长威廉·佩里的头上。佩里自己后来当上了国防部长。但是,总的来说,卡特主持下的白宫的摇摆性不能使军界感到安心。放弃B…1轰炸机是明智的,但是其他一些削减力量的措施却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以致陆军参谋长迈耶将军前往国会去抱怨陆军已经成了“空架子”,从而使里根那一派得到了一个有力的竞选题目。卡特撤销了裁军计划,开始加强国防力量,但是已经太晚了。苏联1979年12月入侵阿富汗,这件事表明卡特政府期望会有一个东西方关系和谐、使我们可以放松防务的时代到来,是多么的天真!
在我看来,军士长罗伊·P·贝纳维德斯所受到的待遇足以说明这一时期对军人是多么不重视。贝纳维德斯由于在越南作战勇敢而荣获了陆军二级最高奖赏——杰出服务十字勋章。1968年他在越南服役期间一人救了8位被困的特种部队士兵的性命,其间他本人受伤9次。几年之后,在审查了他的另一些勇敢作战的证据之后,给贝纳维德斯的奖赏又提高了一级,授予他荣誉勋章。按照惯例,这种最高军事奖章是由总统亲自颁发的,这样做在当时也会提高部队的自尊心。但是卡特总统却没有来把奖章亲自挂到贝纳维德斯胸前。
1980年11月,我在我的缺席选票上罗纳德·里根的名字旁打了个钩,寄回纽约。我认识一些军官,他们在总统选举中是从不投票的,为的是保持自己在政治上的清白,不让自己对自己的总司令表示任何倾向性。对我来说,这样做是太过分了。但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而在投票时没有一边倒。我表示自己没有党派之见的办法是在投票时打破党派界限。
罗纳德·里根轻而易举地当选了。在五角大楼里我们正在等待着另一个人选的产生,即谁将是下一任国防部长?选举结束后不久,里根的一个过渡班子来到国防部。军界中的一些老人告诉过我,这种过渡是可以预料的。获胜的少壮派分散到各自被分配去的部门,急急忙忙对一些“大跛鸭”(指快要卸任的主要人物——译者注)作些礼节性拜访,然后就像躲避麻风病一样对他们敬而远之。他们毕竟是反对派。他们失败了。他们能知道什么?新来的人总是同那些对部里工作有意见的人打得火热。而这些人正等着要对他们讲前一届班子是多么糟糕。由于这些有怨言的人同那些失败者合不来,过渡班子就以为他们讲得一定有道理。他们很少去想这些有牢骚的人为什么混得不好。所有的抱怨话都被信以为真。这等于不仅把孩子同洗澡水一起泼出去,而且连澡盆也泼了出去。
里根的人对国防部的第一次冲击是由国防部过渡小组组长威廉·范·克利夫发起的。克利夫和他那伙人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寻找各种不轨表现和大逆不道行为。他们还迫不及待要了解机密的军事计划。他们准备了几大本有关过渡的材料,里面记的全是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纠正的缺点以及需要炒鱿鱼的人。这时,新的国防部长尚未任命,因此,克利夫先生和他手下的人是在一种极其孤立的状态下工作的。
最后,这另一个人选终于宣布了,而且这一消息在五角大楼上下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在尼克松政府中任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期间得到了“大刀卡普”绰号的卡斯珀·温伯格将出任国防部长。我们彼此安慰着。至少大家公认温伯格具有管理才能,他同里根关系密切。他的大刀可能使国防部精简一些人,但同时也会使它更有力、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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