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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上去呢?”魏有轩见吕鹤年欲言又止,急忙截住了他,转身对吴督办解释说:“大帅不必听他的,吕大夫行医时间尚短,经验不足,有些病难免吃不准。像这类斑疹之疾,我少说也治愈几百例了,几乎都是药到病除,请大帅放心按我的方子服药就是了。”
吕鹤年本想把看过的手相及对病情的判断当众说出,但见魏有轩戒意重重的神情,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自知人微言轻的道理。萧汉卿见吴督办将信将疑,也上前劝说道:“大帅,魏先生诊病的经验丰富,只要他下药,几乎治一例愈一例,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照魏先生的方子吃几剂,您身上的红斑就会药到病除的!”吴督办瞟了吕鹤年一眼,见魏、萧如此苦劝,也不好说什么,只嘿嘿一笑,起身告辞:“那好,我就先服两剂再说吧!”
《手相》2(1)
吴督办走后,吕鹤年又把他看过的手相与《黄帝内经》等书中的记述加以对照,心中对魏有轩的处方越加感到不安。但他在“广德堂”刚刚起步,给吴督办开错处方的又是有恩于他的魏有轩,所以他也就不便多言了。
是夜,归心似箭的吕鹤年忙着打点行李,准备回家过年。次日天明,大雪初霁。吕鹤年在辽河西岸搭船向老家铁岭进发,不料严冬大雪,河面已结下厚厚冰凌,客船只能在凿开的狭窄河道之内缓缓航行。本来只有两日的水路,却走走停停,直到第四天傍晚,那船才驶到百里之遥的八面城。于是归家心切的吕鹤年舍舟登陆岸,改雇马车辗转沿雪路向铁岭进发。不想路上积雪盈尺,车马难行,第五日傍黑时分,吕鹤年正准备在一乡镇客栈投宿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吕大夫,我是吴大帅的副官,曾在‘广德堂’见你给大帅诊病。我已在后面追赶你两日了,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你!”跳下马来的是黑龙江督办公署的苏副官,后面跟着两个马弁,带着三匹马。吕鹤年十分困惑,苏副官却如同见了救星,恳切地说道:“自你走后,大帅病体忽转沉重,我们是来请你回双河镇的!”
“请我回双河镇?”吕鹤年闻言一惊。虽然他对吴督办的病情早有所料,但见苏副官带人踏雪追踪百余里而来,情知大帅的病情远比他当初看手相时估计的还要危险三分。但如果让他原路返回,心中又感到为难。因为吕鹤年自在铁岭银岗医院出徒并来双河镇坐堂行医以来,眨眼一年有余。家中不仅有老母还有亲友,且年关将近,他更要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如果随苏副官等人沿这盈尺的雪路再回双河镇,就失去了这次回家过年的机会,于是吕鹤年向苏副官问明了吴督办的病情,然后说:“承大帅相信,我可在此处方,按方服药,相信病情就会有转机。”
不料苏副官根本不听吕鹤年的建议,脸色一沉说:“不行,大帅已经发话,无论如何也要请你返回,不然,可要军法从事了。”吕鹤年见事已至此,只好把行李等物存放在客栈里暂住一夜。次日天色未明,苏副官已催促吕鹤年起身,他便骑上一匹马,在三人的前呼后拥之下,沿着原路向双河镇踏雪奔来。
隔日黄昏,吕鹤年随苏副官来到古镇东街大帅行辕。进了大门,就发现三进四合院都亮起了灯盏,几层院落内人影慌乱,家眷、侍从、女佣和守门士兵人人面带惊慌之色。吕鹤年见吴家这种景况,不觉几分紧张。几天前他虽从吴督办的手相上,判断出其手臂、双腿上的红斑如医治不当,极可酿成病变,然而当时有魏有轩和萧汉卿劝阻,吕鹤年不敢在吴督办面前细说病情。但他没想到病情会突然转危,莫非病人真发生了他担心的阴斑泻血之症吗?如果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插手呢?这病当初毕竟是魏有轩接治的,而他又是自己的恩人。当初魏有轩是因事前往铁岭银岗医院,无意间发现了在药房里打杂的吕鹤年。几句对话,没想到从双河镇来的名医魏有轩,忽然喜欢上了眉青目秀、谈吐文雅的吕鹤年。魏有轩还当场考问他一些中医医理,吕鹤年满腹才学,应对如流,顿时让魏有轩喜出望外。“没想到你如此有才,却只能在药房里碾药。如果不嫌,何不随我到双河镇上的‘广德堂’坐诊?”
当时正苦于无法施展才华的吕鹤年,见邂逅于银岗医院的魏有轩豁达仗义,再想想眼前他在铁岭无法行医的困境,当即感动得泪花婆娑,说:“只要能有为民诊病的机会,无论先生把我带到何地,我都求之不得。”就这样,刚在铁岭银岗医院出徒、被困在药房里碾药的吕鹤年,随魏有轩来到了古老的双河镇。虽然他在“广德堂”这样的百年药店里行医,暂时无法出人头地,但他毕竟在魏有轩鼎力成全下做了独立行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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