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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比较好(也就是招三流的人才,干二流的工作,发一流的工资。当然,以上一流三流都是相对的)。招聘时应不嫌麻烦,仔细核对应聘人员身份。
招聘实在不是个好活,我因为招聘,累的脑子疼。
四面墙
其实,到今天为止,我还记得那些最惨淡的日子。
2005年10月,突然之间下午档口来了两个人,亮了身份,是刑警大队的,说需要协助调查。原来是联通的套机案,牵扯到了市场上很多人,其中有我。
我当时就很天真的认为,不过是协助调查,后来其实才明白就是要一些办案经费。可是我这个守财奴再加上没有经历过,所以就一直没有松口。
就这样,来来回回一直到11月29日,突然之间就说,先把我送到山上再说。让我知道,与政府作对是啥下场。
晚上,就到了刘长山。
没有进过监狱的人,凭自己的想象,不是超过监狱所实有的不仁慈,就是不及它实有的。不可不来,不可再来。
进了号子,先去洗个冷水浴,靠,冬天的自来水,那叫一个冷。在洗冷水澡时透过钢丝编的天罗网,我望着头顶被分解成蜂窝状的天空,感觉很无奈,对明天,已经没有概念。
越过楼顶,可以望见一尊水塔的大盖帽,红色的铁围裙上立着根避雷针,一个鸟窝粗糙地搭建在避雷针和铁围裙的交叉点上,有些岌岌可危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向往一只鸟的自由是什么滋味,那样一个烂窝,也会充满魅力,对这里的人来讲。可是这才刚刚开始。
因为啥?销赃!我没罪,很快就能出去。
没罪,靠,凡是进来的都没罪。
晚上值班,刀疤用“过来人”的沧桑感说:“熬人啊,好人也熬神经喽,进来了先是刑拘,然后检察院批捕,不够捕的要不放了,要不撤捕劳教,劳教还不如判刑,劳教是最苦的,把人当牲口使,累出屎粑粑来都不饶你啊,宁捕不劳,进来过的都知道。咱说这边儿……逮捕证一签,还得等着起诉,开庭,一次不行两次,判完了,不服气还得上诉,终审判决接到手算一大关过了,下面就等着下劳改队,以前的劳改局现在听说叫监狱局了,都是一个操行,下队之前得先在W监狱圈着,二十年往上的重刑犯儿就撂那了,其他人一般一个月左右分到各个监狱去,这就正式开始献身劳改事业了。折腾吧?”我当时就晕了。晚上一夜无话。
早饭是玉米粥和窝头,几片老咸菜。粥很稀,照得见人影。窝头咸菜在嘴里蠕动了很久,才被我下定决心送到嗓子边上,嗓子眼似乎很扭捏,半推半就了有一会工夫,才借着一大口稀粥的帮助,让窝头囫囵进肚。
吃晚早饭管教训话:这个号儿最近太不象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懒得理你们!我越给你们脸,给你们空间,你们越乍毛儿,是人吗?牲口!都是牲口!谁可怜你们谁算缺德啦,看来我非找个牲口管你们不可啦!
知道啥叫自由?自由就是老鼠能打洞,鸟能在天上飞,鱼能在水里游。可是在里面,没有啥就是啥也不是。
晚上号长给大家开了个短会:“流氓能欺负知识分子吗?以后都给我规矩起来,首先是干活,必须按时完;内务,干干净净,比部队得强才行,被子叠不好的,刀疤听着,都给他扔厕所去!规矩起来都好受,我不捏软柿子,谁不给我面子,绝对没有好果子!谁有心气你跳出来,把我砸趴了你是老大!”
“没错,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以后咱都得捧着大哥干!大哥,不看广告看疗效,你以后看我行动。”老鼠站起来表态。
号长用手一点老鼠:“你过来。”
老鼠欣然前往。
到跟前,号长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俩嘴巴:“黄鼠狼跳舞,就你会出个别味儿?”
老鼠马屁没拍好,一巴掌拍马蹄子上了,心理落差一定巨大,当时脸色难堪极了,嗫诺道:“大哥,我说的是心理话。”
号长喝退老鼠道:“多次犯了你还!一点规矩没有,我说话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吗,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到大家都很规矩,猫似的,有点默片时代的感觉,心里不禁感慨:真是奴隶啊,来个狠的,就老实成孙子了,恶人还地恶人治。还有就是恶人还得恶人治。
用几个窝头,号长把一大撮人掌握得牢牢固固。刀疤也好,老鼠也罢,都是动物,首先是本能。饥饿就是最有效的本能反应。
饥饿是一种本能,我知道本能的东西经常击败理性,控制人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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