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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司大人系好了自己的腰带,跑到一众属下前面跪倒时,那个真正的“天”已经站在了望星台上。
遥望着远处的落仙湖,涉川国主单悯看似平静的脸庞上,微微有了一些抽动。
似是在自语,手抚护栏的涉川国主单悯缓缓说道:“也许这孩子有一天会知道,想要做一个帝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真的对朕动手,朕或许会给他一些机会。”
站在不远处的刘半山,听到了这句话语,但他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只是很无意的掠过了观星台下的某片阴影。在那片阴影当中,有手持幡儿静静站立的问天司女官,也有一些俯身而跪,守护观星台的军士。可就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无比诡异。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刘半山,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身上的黑色罩衣确实是个希罕物件。至少在刑讯司的库房内,便是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这么一件。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件罩衣已和它周围的影阴很好的融合到了一起,更重要的是,就在方才,刘半山还清楚的记得,那看似平常的罩衣还只是宫中最常见的朱红颜色。
但刘半山的兴趣,并不在那件诡异的罩衣上,他更关心的是,那只罩衣下,带着蛛丝手套的大手究竟探向了哪里?
“果然很贱!”刘半山在心里暗暗骂道。
也许是因为立在阴影当中,亦或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手扶栏杆,向着落仙湖方向眺望的老者身上。所以,一名持幡问天司女官的脸色如何,显然不会有人去关心。但那个持幡女官自己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脸会胀红成当下这个模样。因为有一只手,正极不规矩的在她的凸起的翘臀乃至一些更羞人的部位反复游走。
不过,一名普通问天司女官绝对不会有一名“夜枭”的本事,她不可能仅仅凭着臀部的感觉就判断出那只手套下的某根手指,少了一截。
今天或许真是个特别的日子,即使是涉川国主单悯,亦或前往西府州任职的二殿下单谨,他们都不曾留意到,就在湖边的那片芦苇当中,还有几个人在依依惜别。
落仙湖边的观鱼亭内,面色有些黑灰的李老蔫接过了递来的酒盏。
递酒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一身粉红碎花长裙,外罩淡绿色的织锦薄衫,双眉修长宛如弯弯柳叶,眼眸灵动若存缥缈云烟,当真是一副天生可人的俏丽模样。可不知是为了什么?那小巧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此刻正微微向上翘着,让人总觉得那牵强的笑容中,略带着点忧愁的味道。当然,若是你看到了她那盘在脑后乌黑的长发和那向上堆起的双鱼髻,你或许会想到她忧愁的原因。
在涉川,当一个待嫁女子盘起了双鱼髻,那基本可以确定,这女子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婆姨”。
柳如烟不喜欢谢观星,对她而言,那个叫陆仁义的家伙好像更讨人喜欢。可是她逆不过自己的父亲,因为对于一个老老实实过了大半辈子的人而言,谢观星才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当脂粉店的掌柜,把自己的女儿送来五柳巷的官衙,很怪异的是,街面上的那些“商贩”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其实这一点不难解释,因为王哈儿并不知道陆仁义的身份。所以当他收到安置人员护卫的行文时,理所当然的认定,那个当日“捏鸟”的小子,才是这一切的起因。
出于王哈儿一贯的谨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抽时间兑现自己当日的承诺。由此可想而知,面对种种威逼利诱,一个老实巴交的父亲还能再做些什么?
当然,安置在五柳巷周围的影卫,自然不敢如此大意,所以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柳如烟,必定会在巷口遭到一些“无聊”人士的纠缠,不过这纠缠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当影卫总领赵半山接到消息,皱着眉头说出了个“可”字后,那些“无聊”的人士立刻就对柳如烟失去了兴趣。
以赵半山的谨慎,不可能不去彻查谢观星和王哈儿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清楚,他那个被人抢走的徒弟有着一段什么样的“孽缘”。
柳如烟的到来,让李老蔫大为脑火,但这次,他的巴掌举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若是自己的宝贝徒弟谢观星错过了此次机会,那仅凭这小子那副不招人待见的模样,不会比他李老蔫好到哪去。
相对于李老蔫和谢观星,陆仁义的反应很平常,而就是因为这平常,让一看到陆仁义就暗生好感的柳如烟很不痛快。
“后院的衣服你去洗一下,对了,你会做饭吗?”
在陆仁义的认识中,一个送来的丫鬟能干的也就这些事,他唯一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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