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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仙姑已回洞府。”于是拜了几拜,将洞扫洁,请二翠入,忙在别洞整治肴馔,抬在此洞以奉之。二翠坐在席间,群妖劝饮殷勤,无异当年在洞光景。酒逾三盏,群妖笑曰:“仙姑既归,吾辈有主,不畏他妖侵害矣。”二翠曰:“吾等虽归,不过暂一游玩,其实不能久住耳。”小妖闻得不能久住,齐齐坠泪,情若难舍。
席将终矣,洞外忽来二位仙子,道冠道服,面如白玉,似欲入洞者然。小妖上前阻曰:“吾洞内有仙姑在此,尔二道士休得入之。”道士曰:“尔洞仙姑,莫非翠姑、翠盖乎?”小妖曰:“尔何知?”道士曰:“吾与尔仙姑原系道兄道妹耳。”小妖曰:“尔师何人?与吾仙姑称为兄妹。”道士曰:“吾师非他,乃三缄仙官也。”小妖曰:“尔是三缄弟子,而今炼道何所?”道士曰:“吾师群弟子皆在万星台,独将吾二人安置幻境洞中,今日闲游,见此山岭清气蟠结,袖中默会,知二翠道妹在此,故来一晤,以问吾师近日传道若何?”二翠闻言,确有可凭,遂请相见。行礼已毕,二翠复命小妖重整筵席,以款道士。小妖得命,将筵席办妥。四人共饮。
二道曰:“道妹等常常亲近师尊,大道谅已得矣。”二翠曰:“大道之得,惟二兄先之。但不知二兄系何道号?”二道曰:“道妹欲聆贱号,且听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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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回 幻境中许多变化 幽室内最见心性
二道曰:“吾二人投三缄仙师最早,仙师赐以道号,一曰‘固精’,一日‘藏精’。”言犹未已,二翠曰:“谅是二道兄精于大道,师故以美号赠之者。”二道曰:“道妹过誉。谁知道妹,以坤柔之体而道炼天仙,真巾帼丈夫,女中君子,愧煞男儿多矣。”二翠曰:“丈夫君子,惟二道兄可以当之。以此加诸女流,殊不合耳。”谈谈论论,不觉酒兴愈浓。二精携瓶以劝二翠,二翠大有酒意,忘乎男女不亲授受,亦携瓶以劝二精。二精渐侵以戏言,狂态欲飞。二翠心猿稍放,似亦任其相戏而不禁。
二精见二翠情景如斯,恐其有心贪恋红尘,因以手探二翠之怀,二翠胸中几不自持。翠华猛然思及:“碧玉山相争战后,得师传道,煞费心苦。兼之由碧玉而转北凤,自北凤而集万星台,曲折迂徐,折磨已甚。看看大道将得,而以一淫字坠落乎?”思至此处,心神安妥,振奋其志,恍如梦中初醒。目极翠盖,尚与二精眉目送情。翠华吼曰:“妹妹,尔欲弃大道而坠沉渊耶?”翠盖倏然惊觉,急将心神安稳,与翠华同声言曰:“二道兄今日之酒醉乎?”二精曰:“未也。”二翠曰:“尔究竟道学何人?”二精曰:“三缄。”二翠曰:“酒未曾醉,道学三缄,如何假作狂且戏处子?”二精曰:“道兄道妹,背了师尊聊出戏言,有何碍处?”二翠曰:“戏言固非所论,吾察尔心意,实有以视吾姊妹如败柳残花。以吾思之,尔必非吾师弟子。否则,应同集于万星台,何独寄尔于幻境洞内;既寄尔于幻境洞,吾师应常念之口角,俾吾辈闻之。况吾师所教诸徒,无论人部妖部,皆以炼道为事,从未有见女色而戏谑者。小妖与吾逐出洞去!”小妖闻说,遂吼之出。二精如未闻也,稳坐不动。二翠拂然入内,二精亦离筵席,随后而来,戏笑风情,难于力止。二翠无奈,转出内洞,向外放逃。二精急赶上前,各抱一人,而侵以秽语。二翠为二精所抱,不能脱身,以头触之,触在讲道台之座下而醒。三缄笑谓之曰:“风流几把道行丢,稳着心儿色相收;倘若尔图鱼水乐,千年修炼一时休。”言毕,命归蓬庐,再加练习。
次日,三缄登座,暗思:“及门诸子,以平时而论,其心似皆坚稳。至入幻境而确然弗变者,不知能有几何?幸得三服、弃海、翠华、翠盖男女四人,已算能成,不必为彼虑矣。今日无事,且提二班女弟试之。盖前则先阳而后阴,今则先阴而后阳也。”遂传桃英、棠英二女弟子立于台下,举镜一照,二英魂离躯壳,自觉身腾空际,悠悠忽忽,不知至于何所。及俯首下视,乃北海关也。桃英惊曰:“万星台相隔北海关,其遥不啻万里,何能一刻即到此耶?此必师尊以幻境试吾也。吾姊妹可扭转风车,仍归万星台,习吾大道。”殊将风车扭转,已见万星台矣,又被狂风一拂,不由自主,复吹至北海关外,徐徐坠下。二英共相惊讶,不知为何。
正猜疑间,忽来二位男子,儒冠儒服,俊秀非常。见得二英,近而询曰:“佳人何来?”二英曰:“不意至此耳。”二儒曰:“尔莫非桃、棠二英乎?”二英曰:“然。”二儒曰:“如是,尔我真有缘矣。”二英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