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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师福海居于何洞?”意淫曰:“洞名皮象,历此不过百里。”言已,各乘风车,向皮象洞而来。
行至中途,忽闻腥风卷动,宅女惊曰:“此何风也?如是之狂?”意淫曰:“此恶心蟒也,常于是地害诸百姓,所食男女,实繁有徒,吾妖部中无不畏其酷烈。”宅女曰:“吾姊妹避向何地?”意淫迟迟言曰:“暗从东去,可以避之。”殊意恶心蟒早知二妖女路过于兹,直向前来,持戟挺立,大声吼曰:“二女妖将向何往?”意淫曰:“皮象洞中师参福海耳。”恶心蟒笑曰:“有其师参福海,不若投吾之为愈。”二女不服,驱风而行,恶蟒从后逼迫,不离不即。二女掉身相斗,斗未数合,势不能敌,向北逃奔。正危急间,当头绿云卷动,青光按下,一红眉大汉凛凛威风,谓二女曰:“尔为何妖所逐?”二女曰:“恶心蟒耳。”大汉曰:“尔隐吾后,蟒来吾自伏之。”移时恶心蟒追至,突见大汉,俯首逃去。大汉驰追数里,不及而归。二女询曰:“恶心蟒何畏子之甚?”大汉曰:“毒甚于恶。蟒名恶心,不过得一恶名,心犹未毒,吾乃毒心蛇所化,彼乌能敌乎?”二女曰:“果尔,既承君救,切毋起毒意于我辈。”毒心蛇曰:“尔师福海,吾辈常被其恩,毒尔何对尔师。
尔速去之,不然恐意外发生,无有救之如我者。“二女唯唯。
拜罢大汉,真向皮象洞而趋。
趋至洞前,将风车按下,入见福海。福海问意淫曰:“与尔同行者何人?”意淫曰:“梅妖,宅女也。”福海曰:“彼来何为?”意淫曰:“拜师为徒,祈传炼道之方耳。”福海曰:“吾道甚浅,安能为人师?”宅女曰:“闻得妹妹言师道高法妙,故倾心羡慕,特来洞府,一沾化雨之施。”福海笑曰:“此皆意淫弟子一番虚誉,其实吾有何能。”意淫曰:“宅女姊姊求道甚诚,吾师何妨收入门下。”言已,目视宅女。宅女会意,恭身下拜。礼毕,福海曰:“妖部成道不比乎人,妖部学道亦不同乎人,尔可将平日所能者显之,俾吾视其未能者而教之。”宅女闻言,向师拜舞,复向意淫一礼。度出洞外,将身化作厉鬼,行走如飞;异时又化为兽、为禽、为马、为牛、为犬豕之属。化已,仍向师拜舞,立于其旁。福海曰:“尔欲求道,尚属禽兽居心,无怪至今不能飞升天府。”宅女曰:“何为禽兽居心?”福海曰:“心者,皮之象也,心在禽兽。故所化无不禽兽。尔等若欲飞升,可向后洞苦读《黄庭》。待读熟时,为师次第指陈,然后由浅入深,由深入妙,金丹大道方能成焉。”二女领师教谕,果读《黄庭》于后洞。读至数月,不得入道之方。一日,宅女独至洞前,跪向师座询曰:“弟子诵读《黄庭》已数月矣,而乃毫无进境,其故何哉?”福海曰:“读《黄庭》而不得其道,皆由于心之多杂,故膈膜如是。尔速归洞,以清心为务。心清后,便日有以进之。”宅女遵命,复与意淫静坐月余,不堪纳闷。二人商议曰:“如此拘执,实难安身,今日辞师前后山中游玩片时,有何不可?”计定,辞别福海。
福海曰:“学道人心宜活泼,不可执拘,但山水之间,头头是道,尔欲游玩,须入目即悟,毋徒作山水观也。”二女曰:“然。”将移步矣,福海又曰:“毋得久游,别洞亦毋得滥入。”二女谨遵师教,各逞妖风而去。
游至山后,突遇坏肠洞枯腑幺姑乘风前来。二女见之,各相拜舞。幺姑询意淫曰:“与尔偕行者,其梅妖乎?”意淫曰:“是矣。”幺姑曰:“如是,请入吾坏肠洞中,共谈妙道。”二女喜,拥风随往。片时至洞,幺姑导入,煮酒畅饮。饮至半酣,宅女曰:“闻得幺姑道甚高妙,何居尘世久未飞升?”幺姑曰:“妖部飞升,必先炼道,道将炼成,不得男子阳元为之一助,难以得道。”宅女曰:“世间男子多矣,幺姑胡不盗之。”幺姑曰:“人无仙骨,阳元何用?如有仙子临凡,得盗其精,飞升可立望耳。”宅女曰:“安得此人而助道乎?”幺姑曰:“不患不得,特患不求,吾三人且结为姊妹,遍游天下以寻之。”意淫曰:“其奈背师何?”幺姑曰:“尔师之道练习甚难,不如就此捷途,得道最易。”三妖言毕,游行空际,四境观望。忽然清气一股,若隐若现,若远若近,若有若无,绕于天半,旋转不定。三妖云头高上伫立谛视,见得前面大道之中,一弱稚书生扬鞭而至。幺姑曰:“此书生姊姊知否?”二女曰:“不知。”幺姑曰:“是人系虚无子,奉紫霞真人命临凡阐道,名曰三缄。今游此地者,为访七窍也。”宅女曰:“七窍又属何仙所化?”幺姑曰:“虚心子耳。”宅女曰:“此人元阳可盗乎?”幺姑曰:“正欲觅之,何不可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