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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死也不肯承认。
在他们三人僵持着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医生走了出来。
“伤者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较多。刀伤并没有伤及任何器官,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了。”医生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没什么大不了,根本不用大惊小怪。
“谢谢。请问家属可以进去看她吗?”三人之中最为冷静的徐敏柔开口问道。
“可以可以。等等伤患就会转到普通病房了,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语毕,医生挥挥衣袖,告别。
随即,身穿水蓝色宽松衣服的杜芯仪被推出了手术室,她趴在单人床架上,小小的脸上略显苍白,但看起来果真如医生所说,并无大碍。
宋刚随即冲到她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随着护士一同离去。
孟思翰站在原地,目光仍追随着那愈来愈远的床架,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但他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白色的干净手帕递到他眼前,接着是张温柔的笑脸。“拿去吧,你需要的。”
孟思翰道谢着接过,转身想找寻地上的眼镜时,徐敏柔摊开了手,将眼镜递给他。
“这副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吧?”他在接过眼镜时,听到她这样问。
孟思翰有点讶异,想不到她会如此的观察入微。
“一起去喝杯热茶?”徐敏柔微笑着问他。
他们走到医院内附属的餐厅,各自点了杯热饮,面对面而坐。徐敏柔缓缓开口打破沉默:“请你不要责怪宋刚。”
“我当然不会。”孟思翰急忙抬头否认。
如果是自己的妹妹被弄成这副德性,说不定他会更加抓狂;更何况,是他没有遵守承诺,他没有将杜芯仪给照顾好。不,应该说,今天这个局面全是他造成的,他被打被骂都是活该,他不值得被原谅。
从一开始,他听到那段造成她恐惧的原因时,他便失去了冷静,只想尽早解决这件事情,想将她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给拉出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然而,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只能像个废人,阻止不了那把刀刺入她体内。
那种椎心的痛,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记,或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
自己想要守护的宝贝竟在自己面前被人捅上一刀,他实在是个无能的人,他根本没有爱她的资格。
“请你,也停止责怪自己。”事情的经过她全听警察说过了,这件事情,并不能全怪他。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他的错。
“你只是太过在意芯仪了。我明白,你只是想要帮助她,想要让她从过去走出来。”说真的,同样身为女人,她实在很羡慕芯仪,身边有两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
“这一年多来,不只是宋刚,连我都跟着受尽了苦痛,我们都希望能够帮助芯仪从过去走出来;如果当时知道真相的人是我,或许我也会在当下选择跟你一样的做法。”与恐惧面对面,那是最快最好、却也是最危险的解决办法。
然而,当时芯仪会飞扑上前,那其实是她预料得到的。
“从我第一眼见到芯仪,便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虽然她的脾气骄纵了些,但,她从未想过要去伤害别人,她总是刻意与人保持臣离,为的就是害怕别人太过接近她,试图了解她、帮助她。
“她觉得自己永远没办法从过去的恐惧中走出来,所以,她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她只想假装自己可以活得很好,她一直都非常努力的假装着。”
她的话带给孟思翰莫大的冲击。
她在他面前狠狠的撕下那张面具,为的并不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或怜悯,她只是纯粹用一种爱人的心情,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坦承自己的一切。
她用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他,然后,渴望他也能平等的对待她。
然而,他不能,他没有给予同等真实的回应,他让她失望了。
孟思翰颓丧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声道别,然后离开了医院。
“妈的!谁啊,老子今——”邱逸泽火大的拉开了门,却看到一脸失意的孟思翰,连串的脏话顿时止住。
孟思翰高举手中的纸袋,然后笑笑的走入他家。
孟思翰走到他家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袋中拿出了酒精浓度极高的威士忌,打开了瓶盖,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
可能是因为早上七点多就被吵醒的缘故,邱逸泽怀疑自己还在作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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