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页)
,';他说,‘但就是从犯罪艺术的角度来考虑,这儿的事也是值得研究的。华生医生,人类的天性——最恶劣的就是忘恩负义了!我何尝拒绝过她的任何一个要求呢?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受溺爱?还有那个年轻人——我简直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他可以随意出入我的家。看看他们现在是怎样背叛我的!哦,华生医生,这真是一个可怕,可怕的世界啊!';
“这就是他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主题。看起来他从未怀疑过他们私通。除了一个每日白天来、晚上六点钟离去的女仆外,他们独自居住。就在出事的当天晚上,老安伯利为了使妻子开心,还特意在干草市剧院二楼定了两个座位。临行前她抱怨说头痛而推辞不去,他只好独自去了。这看来是真话,他还掏出了为妻子买的那张未用过的票。”
“这是值得注意的——非常重要,〃福尔摩斯说道,这些话似乎引起了福尔摩斯对此案的兴趣。〃华生,请继续讲。你的叙述很吸引人。你亲自查看那张起了吗?也许你没有记住号码吧?”
“我恰好记住了,〃我稍微有点骄傲地答道,“三十一号,恰巧和我的学号相同,所以我记牢了。”
“太好了,华生!那么说他本人的位子不是三十就是三十二号了?”
“是的,〃我有点迷惑不解地答道,“而且是第二排。”
“太令人满意了。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看了他称之为保险库的房间,这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险库,象银行一样有着铁门和铁窗,他说这是为了防盗的。然而这个女人好象有一把复制的钥匙,他们俩一共拿走了价值七千英镑的现金和债券。”
“债券!他们怎么处理呢?”
“他说,他已经交给警察局一张清单,希望使这些债券无法出售。午夜他从剧院回到家里,发现被盗,门窗打开,犯人也跑了。没有留下信或消息,此后他也没听到一点音讯。他立刻报了警。”
福尔摩斯盘算了几分钟。
“你说他正在刷油漆,他油漆什么呢?”
“他正在油漆过道。我提到的这间房子的门和木建部分都已经漆过了。”
“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干这活计有些奇怪吗?”
“';为了避免心中的痛苦,人总得做点什么。';他自己是这样解释的。当然这是有点反常,但明摆着他本来就是个反常的怪人。他当着我的面撕毁了妻子的一张照片——是盛怒之下撕的。';我再也不愿看见她那张可恶的脸了。';他尖叫道。”
“还有什么吗,华生?”
“是的,还有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我驱车到布莱希思车站并赶上了火车,就在火车开动的当儿,我看见一个人冲进了我隔壁的车厢。福尔摩斯,你知道我辨别人脸的能力。他就是那个高个、黑皮肤、在街上和我讲话的人。在伦敦桥我又看见他一回,后来他消失在人群中了。但我确信他在跟踪我。”
“没错!没错!〃福尔摩斯说。〃一个高个、黑皮肤、大胡子的人。你说,他是不是戴着一副灰色的墨镜?”
“福尔摩斯,你真神了。我并没有说过,但他确实是戴着一副灰色的墨镜。”
“还别着共济会的领带扣针?”
“你真行!福尔摩斯!”
“这非常简单,亲爱的华生。我们还是谈谈实际吧。我必须承认,原来我认为简单可笑而不值一顾的案子,已在很快地显示出它不同寻常的一面了。尽管在执行任务时你忽略了所有重要的东西,然而这些引起你注意的事儿也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
“我忽略了什么?”
“不要伤心,朋友。你知道我并非特指你一个人。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有些人或许还不如你。但你明显地忽略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邻居对安伯利和他妻子的看法如何?这显然是重要的。欧内斯特医生为人如何?人们会相信他是那种放荡的登徒子吗?华生,凭着你天生的便利条件,所有的女人都会成为你的帮手和同谋。邮政局的姑娘或者蔬菜水果商的太太怎么想呢?我可以想象出你在布卢安克和女士们轻声地谈着温柔的废话,而从中得到一些可靠消息的情景。可这一切你都没有做。”
“这还是可以做的。”
“已经做了。感谢警场的电话和帮助,我常常用不着离开这间屋子就能得到最基本的情报。事实上我的情报证实了这个人的叙述。当地人认为他是一个十分吝啬、同时又极其粗暴而苛求的丈夫。也正是那个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