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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拉我起来,还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
次日清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又追了上来:“莫北,你听我说,不要去,真的不要去,你不去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真的,我保证。”
你听见了吗,李骁说他保证。
“你保证?”我笑。
我又黯然:“他喜欢这样,我就做给他看好了。”
“李骁,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我们先顺从着再说吧……”
小阮还睡着,他昨晚并没有学习,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帮他拉拉被子,轻声道了别,他咕咿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
照着那个地址去了,在门口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中等身材,小眼睛薄嘴唇,鼻子稍微有点鹰钩,手握一根包银头的手杖。好眼熟!
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他用手势示意我先进。我注意到他还带了白色的单手套,怪怪的。
昨天看到的那个矮子指了个地方叫我坐下,这个酒吧实在是太昏暗了,我坐下后才发现那里有把椅子。然后他点头哈腰俯首帖耳地招待单手套,单手套派头很大地坐下了。我一向很讨厌摆架子的人,但是单手套看起来很叫人喜欢,甚至有点慈祥。他对我递了个眼神,我笑了笑,表情一定尴尬得很难看。
“喏,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不是雏儿的雏儿。”矮子满脸堆笑地看着单手套,左手中指指着我,我十分反感。
“叫什么名字?”单手套问我,我告诉他。
单手套说:“不好用真名字啊,”然后看着矮子,“是吧?”
“是,是,不好用真名字。”矮子始终弯着腰,显得更矮了,“还请周老板赐名?”
单手套哼了一声,没理他,而是站起身望着我,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先生请吧?”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矮子,矮子连忙说:“周老板跟我这儿把你要走了,从此以后你去周老板那儿干吧。”
“干谁不是干啊。”我一语双关地说。这帮人怎么都有个封建社会的派头?我说:“还请周老板带路。”我TM怎么也封建了?!
就这样,我跟着那个“周老板”走了。周老板也是开酒吧的,当然了,也是那种不怎么干净的酒吧,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他那儿没有清洁工。又过了两天,就听说那个矮子跳了楼。
“八成是让人从楼上推下来的。”周说。
我在这儿呆着,化名白杨,我知道了周老板全名叫周海坤,他让我管他叫老周。他说,你先呆几天,适应适应,熟悉了再干那个。于是我每天就坐着看人怎么搭讪,怎么“赚钱”。
管着我们这些“服务员”的头儿,叫才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财大气粗的财,还是别出心裁的裁,就跟着瞎叫。
才哥告诉我,新人先要尝点苦头,我说,我打小只吃西瓜不吃苦瓜,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当然不是才哥亲自出手的。我忍着疼又说,哦,尝到了。结果颧骨上又挨了一脚——还是别人出手,不,出脚的。他们嘻嘻哈哈地走了,我拍拍脸上的土,一抬头发现老周站在暗处看着我,我手机响了。
“喂?”
“莫北,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呗?”小刘说。
“我在外地呢。”
“哦,”他似乎埋怨我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就在那儿了。”
“……找到工作了?”
“……嗯。”
他黯然说道:“哦,祝你好运。有缘再见。”
在这里多一天,我身上的伤就多几处。每天的挨打是免不了的,还得忍受侮辱,还要被按着灌酒,酒钱当然还要我给。在这种境遇下,我开始“正式工作”了,但是只要一有客人注意到我,马上就会被别人拽走,有几次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可以拿到钱了,才哥手一伸,钱就是他的了。
我从来都不吭声,没那个必要。只是每次我默默地承担这些的时候,老周的目光总在我身上,有些无奈,有些怜悯,有些佩服。
有一天早晨关了门我正擦桌子的时候,有个小子一偏腿就踩住了我的脖子:“小白(他们都这么叫我),听说你还是个本科毕业的,学中文的,怎么干这个来了?”
我说:“桌子刚擦干净,别踩脏了。”我这话是咬牙切齿地说的,因为嘴巴抵着桌子说话艰难。
“你TM装个什么纯情啊,别看你就陪人聊天不干别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个雏儿!”他的脚松开我的脖子,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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