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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傅之前,舅舅便告诫过你,只可学该学的,莫要染上其他坏习气。”
见他动怒,平瑜连忙认错:“舅舅,瑜儿知错。”
安玥步步紧逼:“知错,便要改,若是不然,又有何意义?”
“瑜儿定不辜负舅舅期望,舅舅也莫要生气了。”平瑜小手按上安玥额头,将眉心浮起的皱纹一一按平,又端起盛满茶水的青瓷茶碗来,笑嘻嘻道:“瑜儿以茶代酒,祝愿四舅舅人比花娇青春永驻。”
说完,便掀开碗盖一饮而尽,安玥额头青筋直跳,谢芳尘这个太傅,实在让人头痛,或许当初就不该请她出山。
乳公秦氏走过来,提示戌时已到,安玥抬了抬手,璀璨烟花立刻划亮漆黑的夜空,花簇一团接着一团,将夜色染上一层浓妆,几位朝臣的年幼儿女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挣脱父母的禁锢,跑到戏台前的空地上,欢呼跳跃着,众人不安的转头朝四殿下看去,只一眼,便都怔楞在当场。
灯火阑珊处,那人背负着手举头仰望,绝色面容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冷淡的双眸被五彩烟花映红,夜风轻吹,衣袍随风轻轻抖动,超然脱俗的仿佛九重宫阙上遥不可及的仙子,就连那轮自东边缓缓升起的圆月,都在他的衬托下变的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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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过后便正式开席,精美菜肴流水般端上来,戏台上德春班的名角小香儿上了场,唱的是喜庆的《蟠桃宴》,倒也十分应景,一番觥筹交错,一直闹腾到亥时,上了年纪的谢丞相便再也撑不住,率先起身告辞,有她在前带头,其他老臣也纷纷起身,安玥一一准了,因平瑜每日四更天便要上书房,便也着人将她送回了寝殿。
生辰年年过,横竖都逃不出这些花样,此时见场中大半朝臣退去,徒留残羹冷炙,便觉有些意兴阑珊,他刚想吩咐散席,便见谢芳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自己面前,两手合拢一拱手,说道:“殿下请留步,臣有贺礼送上。”
安玥默然,倒也未曾出言反对,谢芳尘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拍了拍巴掌,便有悠扬悦耳的笛音传出,随后自幕帘内飞出条天青布帛,布帛上有一花娘踮脚而立,乌发未束,长垂至腰际,下身大红曳地长裙,金线滚祥云,上身一抹嫩绿抹胸堪堪将胸前柔软遮住,露出大半个光裸的后背,右侧手臂上纹了枝牡丹,桃红的花与嫩黄的叶鲜明的对比着,光是这样一个侧影,便让众人目瞪口呆,连谢芳尘都惊的张大嘴巴,男眷们则羞的满脸通红,连忙低垂下头。
琴声拨弄开来,与笛音相合,花娘轻盈的跳下布帛,将其横过后背,随乐曲缓缓舞动起腰肢,时而如灵蛇般奇巧,时而又似柳条般柔韧,而那条布帛亦如有生命般,随着动作摆出各种漂亮的花形。
舞虽好,人却瞧不清模样,即便偶尔旋转过来,也被四散的长发遮盖住,不免有些让人心急,在席的有几位年轻贵女曾目睹过其真容,低头小声议论着,就在这时她却猛地压低身子一个后仰,露出一张如男子般清秀的脸,弯弯柳叶眉,粉嫩樱红唇,谈不上多出色,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这种,但一双眸子却是勾魂摄魄,顾盼间有流光回转,目光对上了便再也移不开,安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搭在酒杯上的手不觉间握的死紧。
恍惚间,那花娘的目光陡然变的凛冽,布帛倏地收拢进手心,抬眼看向安玥所在的方向,脚尖一点地便跃了起来,谢芳尘见状不妙,筷子一甩抄起扇子便迎了上去,花娘冷声一笑,将手一抬,布帛飞快的蹿出,在其胸口一点,便又收了回来,谢芳尘便如木雕般浑身僵硬,随即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到地上,尘土一阵飞扬。
“有刺客,保护殿下!”秦氏撕心裂肺的惊叫,四周守卫的禁卫军连忙冲过来,然速度终归不及花娘,绵长布帛在内力的驱使下,隐约带了杀伐之气,笔直的朝安玥脖颈伸去,安玥认命的闭上眼,眼看便要性命不保,她却猛地脚下一滑仰倒在地,哗啦啦十几柄钢刀架到脖子上。
秦氏探头一看,只见她粉色绣花鞋底上黄白一团,许是不知哪位大臣家的公子小姐调皮,将吃剩的香蕉随手丢弃,竟间接的救了殿下一命,他连忙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的喃喃道:“谢天谢地,总算平安无事,老奴回头便去庙里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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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玥站起身,缓步走到花娘面前,抬眼看向她,问道:“是受何人指使?招了,便不为难你。”
“我会说?”花娘挑挑眉,满脸写满挑衅。
那厢谢芳尘已被解穴,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扑通一下跪到安玥面前,大义凛然道:“臣与千月阁主十几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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