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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田氏掌家以来,除开当年郑氏缕缕作妖田氏有孕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孟光朝一直都很少插手,对田氏信任有加,但只要他真的做了主,那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即便是韩氏也撼动不得。
因着孟光朝这句话,这一次的事端最终只是化作一个误会,被解开了。
闹剧过去,晚膳也到点了,孟光朝请五皇子落座,与田氏一同连连告罪,让五殿下看了笑话。
田氏和瞿氏两房早已退下,她们没资格同桌用饭。
周明隽被奉上座,慢条斯理道:“家家都有一本经,从前我住在乡间,见多了这样家长里短的误会,荣安侯不必这般介怀。”
待到所有人落座,周明隽忽然道:“回到京城除了在皇宫学规矩,便再无机会领略京城风光,方才听闻二小姐要领弟妹外出采购节礼,又恐有歹人谋害,凑巧母妃已经向父皇为了请了一个特许,允我近几日在京城中游走游走,领略京城风光,若是侯爷放心,我可以顺便捎带府中几位弟妹一同游览采买。”
孟光朝默了一下,“小儿鲁莽,若是五殿下不介意他们不懂规矩吵闹,臣便斗胆叨扰殿下一回了。”
五殿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荣安侯客气。”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不过在瞧不见的地方,有人是酒足饭饱满心期待,有人则是食不知味畏惧不安。
田氏对今日的事情十分的疑惑,等到送走贵客,方才一脸怒意的坐在房里等着孟光朝解释。
孟光朝陪着笑坐下来:“夫人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
“当年质子夫人于我和陈兄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保住质子夫人,却答应过无论如何会保住五皇子。多年来,五殿下虽生长在外,但皇上念及质子夫人的好,一直暗中差人保护,所以我不便过早的与五皇子有什么交集,知他无恙也就罢了。正因如此,此番我费力迎皇子回朝,皇子心生存疑,唯恐我有什么别的目的。”
田氏一点就通:“所以,左右在旁人看来你已经是依附于五皇子的朝臣,便大大方方的与人拉近关系?显示你一片赤诚?”
孟光朝低声一笑:“夫人睿智,无需我多解释。如今朝中立储一事争议过多,若是真的放任五皇子活在朝廷的目光之外,他朝新帝继位,五皇子必定是一个威胁,且他母亲还是那样的身份,难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唯有迎他回朝,不说有争储之力,最起码能在这暗潮涌动的朝堂上瞧清楚局势,寻一个明哲保身的法子。好过孤身在外,坐以待毙。”
田氏心下了然:“只怕五殿下多年在外,心灰意冷,又无生母扶持,对你未必有绝对的信任。你在皇子回朝一事上据理力争,旁人也早就将你看做了五皇子的拥护,所以如今即便密切来往,也处之泰然了。”
孟光朝无奈。
“如今时间仓促,头一个要紧的,是要让五殿下明白自己的处境,好好地力争上游活下去,也不枉质子夫人以命换命。至于他能不能真的相信我,那是后话。”
田氏心头一动:“你说……若是借着云娴来试探,如何?”
孟光朝没会过意来:“云娴?好好地让她来做什么?”
田氏正色道:“你莫要觉得我是在算计她什么。”
孟光朝失笑:“我怎么敢,请夫人指点迷津。”
田氏也不与他计较,耐心道:“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将娴丫头与五皇子牵扯在一起,但如今你也说五皇子对你心有芥蒂,你觉得他为何会主动提起带娴丫头出去?”
孟光朝:“是因为他二人处境相似?”
田氏点头:“我只是觉得,他生了试探之心。他知道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贵妃与你,可是一来我们与贵妃一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交集,二来他与贵妃又非亲生母子,两方到底可不可信,或许他更愿意自己来试探。”
孟光朝摸摸下巴:“不若将娴丫头叫来,串串词儿?”
不料田氏白了他一眼:“叫来做什么?”
孟光朝握住她的手,真诚道:“自然是与她说好,若是五皇子问起什么,该答什么。”
田氏想了想,忽然抽出手来,骄矜的理了理发髻,一本正经:“有什么好串词儿的,娴丫头刚刚回府,对谁都不熟悉,你以为五殿下能问出个什么来,他要问,顶多问一个你对她的态度、侯府对她的态度。若亲生女尚且当做一个利益争夺的工具,他一个皇子,自然不在话下。”
田氏挺直了腰板,表情里满是生动的试探:“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