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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洽谈室里回荡着她的话语,周霁佑一字未言,不打断,也不评价。
孟一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刚好那时候你们家老爷子想要插手他的婚姻,我们俩一拍即合,就凑到一起做戏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周霁佑依旧不发感慨。
孟一宜耐心等待,两分钟后,发现她还是无动于衷。
“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对他动过心。”孟一宜近乎研判地看着她,“你之前看他的眼神瞒不过我,那完全就是小女孩看心仪对象的眼神。”
一墙之外,中心内各种声音混杂,周霁佑听到Tony带领一个班的孩子共同唱着《I Can Sing A Rainbow》出来上厕所。
这是她最爱的一首英文儿歌,尽管Tony五音不全,但却不妨碍她侧耳聆听。
孟一宜逼视性的目光近在眼前,周霁佑抬眸,眼眸清澈,如孩童般纯净:“我可以看到彩虹缤纷的颜色,你看到了吗?”
“……”
孟一宜被弄懵,而此刻,孩子们快乐的歌声越来越近,他们刚好经过。
周霁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话,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到时候我会送你一张请柬。”
Chapter 88
“结婚?”孟一宜惊诧,“和谁?”
周霁佑突然觉得她惊讶的语气很有趣,下巴轻轻摆动,嘴唇一抿,面容松快:“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不就知道了。”
孟一宜再次怔忡,凝视她半刻,说:“我怎么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她和沈恪同岁,过去看周霁佑就像在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会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可是……说不出的别扭,她很不喜欢把自己比老。
嘟宝的体验课已经下课了,他留在教室里,两名体验课的老师在一旁陪同。
除了嘟宝,另外还有三个小朋友,电话确认了六个孩子,可下午只来了四个。
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圆窗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周霁佑陪同孟一宜站在门外。
嘟宝是一个打扮很酷的小男孩,独自坐在地毯上玩乐高积木,不看其他小朋友,也不和其他小朋友说话,当一个小女孩伸手拿他手边收罗来的一块积木时,他会很不高兴地一把夺回来。
孟一宜说:“嘟宝性格有点孤僻,脾气也有点大,明年就要送他上幼儿园,我担心他到时候会不合群。我看了你们机构的课程介绍,以培养孩子的各方面能力为主。我把他交给你们,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还望你们家长也能予以配合。假若家庭环境不能同时营造,单单依靠每星期在我们这里上一两节课去改变孩子,说句不中听的,虽然为了孩子健康成长舍得花这份钱,但仍然算不上是称职的父母。”周霁佑对她直言不讳。
孟一宜越发感到惊异:“你不是艺术生么,怎么会从事早教?”
双手原本交握于身前,闻言,左手摸向右手腕,周霁佑神情不变:“你不觉得和孩子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么。”
孟一宜有感于亲身经历:“我只觉得孩子是专门打乱我生活秩序的小恶魔。”
言语如此,可她看嘟宝的眼神却柔软得富含无限宠溺。
周霁佑淡笑,心底深处,蓦然间划过一丝羡慕。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很想很想……
孟一宜说沈恪这几年都还是一个人,她与他们共同的朋友江正弘喜结连理,对于他至今未婚的这件事,夫妻二人一致认为根源在周霁佑这里。
周霁佑抿唇好笑:“在我这儿?”
孟一宜却比她严肃:“其实阿恪是个很长情的人,他只是一直没发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孟一宜将08年沈恪在醉酒后与她说过的话转述于她。
【五年,整整五年,我和她满打满算也只一起生活了四年,相处的时间还没分开的时间长,我以为能有多少感情。】
【她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当个白眼狼,我却还是舍不得。】
孟一宜问她作何感想,她说:“抱歉,我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孟一宜说了一句话,不存在责备,就只是有感而发:“你给人的感觉的确就像白眼狼。”
不止她一个人形容她是白眼狼,她都此已经麻木。
以前她还会去想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如今她的心如一汪平静的清泉,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