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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一,田庄总计九处……”
罗管事话语如行云流水,没有半丝停顿,一路说下去,严氏听到各房自买、自收人等列在分家之数以外,脸上松驰着露出笑容,人除外,银钱又已经除外,所分都是祖产,这么分家,极是公道。
罗管事说完九处田庄位置、等次及哪一处归哪一房,正要接着说铺子,李金蕊突然厉声道:“慢着!这庄子不对!别的就不说了,陈州门外那处庄子呢?怎么没了?那一处临着繁台春色,年年赏春不都是歇在那里的?连这么扎眼的庄子都能从帐上抹了?怎么着,欺负我们二房和三房不当家,就由着你们长房和四房糊弄了?”
“二姑奶奶可别把我们扯进去!”严氏应口接道:“你们二房是你们二房的事,我们老爷这么些年没能在老祖宗身边尽孝,这已经是愧疚不已的事了,可从来没有这么些不三不四的想头!”
李金蕊也顾不上驳严二太太的话,只盯着帐册子,抬手指着正要说话,却被李老太爷一声暴喊吓了一跳:“放肆!你一个出嫁女,已是陈家的人,到我们李家指手划脚!是欺负我们李家没人呢!?”
“老太爷消消气,”宁老夫人气度安闲的冲看起来怒火冲天的李老太爷抬了抬手,李老太爷又重重‘哼’了一声,才拍着桌子坐下,宁老夫人根本不理会李金蕊,只看着李玉明和苗氏,带着丝笑容道:“老太爷说的对,这是我们李家分家,李家再怎么落魄没脸,也用不着陈门李氏踩着我们李家满门指手划脚,照理说,就该让人一通乱棍打出去,不过,看二老爷和二太太这么一声不吭着,这意思是要指着这陈门李氏替二房撑门长脸出口气了,那我就好好儿跟你们交待一声,临着繁台春色的那处庄子,有,还在呢,不过,那是你嫡母我的陪嫁,不光那一处,那几家最挣钱的铺子,你女婿三天两头过去挂帐的明远楼,也是你嫡母我的陪嫁,那不是你生身父亲留下的东西,你就别指望了。”
“你说是陪嫁就是陪……”
“住口!”李金蕊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陈清迈暴怒的呵止住,李金蕊愕然转头看着额头青筋暴起、气的脸色青白的陈清迈,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清迈已经上前半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道:“小婿给太婆陪罪,原本李氏言今天分家,怕太婆伤感,回来乃为劝慰开解,小婿想着这是尽孝的事,又问过大哥,确是此事,这才陪李氏返家,万没想到李氏丧心病狂,竟这样忤上不孝,都是小婿的不是,太婆消消气,小婿这就带李氏回去关门教妻,改天再上门给太婆长跪陪罪。”
“你起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许跪着她!你怕她什么?你……”李金蕊眼睛都红了,扑上去撕打着跪在地上的陈清迈,尖叫的声音都变了调,陈清迈被李金蕊死命揪打着,仍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来,一声不响的拖着尖叫不停的李金蕊的胳膊,大步往门外出去。
满屋的人寂然无声的看着这一场闹剧,李金蕊的叫骂声一路不停,渐行渐远,宁老夫人面容安祥的吩咐道:“接着分吧。”
“是!”罗管事忙笑应道,伸手拿起另一本册子,继续行云流水般说起各处铺子及分配。
陈清迈随李金蕊怎么骂怎么撕打,只顾拖着她大步溜星往外走,李金蕊被拖的头发散乱,一路往陈清迈身上踢着蹬着,鞋子也掉了一只,寒碧、寒香忙拣起鞋子紧跟在后,陈清迈将李金蕊拖到二门车前,李金蕊双手撑着车门,凄厉的哭叫咒骂着陈清迈,挣脱开他猛转过身,挥手就往陈清迈脸上打去,陈清迈闪避过,正要再上前拖她,寒碧冲上前,颤抖着声音哀告道:“爷别急,我劝劝奶奶,我扶奶奶上车,奶奶,奶奶,别闹了,求您别闹了。”
李金蕊声音低下来,背靠着车门喘着粗气,寒香忙上前两步,和寒碧一起将李金蕊连推带撮弄上车,陈清迈铁青着脸,也不上车,骑了小厮的马,催着车子一路急赶回家。李金蕊在自家二门里下了车,一眼看到站在车门口、脸色阴沉之极的陈清迈,抬手指着陈清迈,泪流满面的正要说话,陈清迈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李金蕊脸上,直打的李金蕊扑出去两三步倒在地上,陈清迈紧上几步,抬起脚,也不分头脸轻重,只是一味没命的狠踢,直踢的李金蕊满地乱滚,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李府这个家分的很快,罗管事连杂库诸物也念完分完了,李老太爷一一问了四房当家人,见各房都点了头,罗管事取了早就写好的析产文书上来,李玉靖、李玉明、李玉绍和李云直各自按了手印,李老太爷和罗管事画了押,仔细收起,准备送到官府备案,这个家,就这么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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