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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劳,要好好调养。”
“好。”李希沂轻轻点头。
烟络略有失神地看着他的笑脸,一刹那间,苏洵的影子与他重叠了起来。
以前,她不知道王爷脸上那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现在,她真的明白为何顾方之和秦缜都是那样如临大敌了。突然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微微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李希沂浑然不知地问道:“苏大人伤势恢复得可好?”
“唔?”她蓦地回过神来,看着在感情里这样傻里傻气的他,突然觉得别扭起来,答道,“他没事。王爷不必费心。”
李希沂却将她脸上的不自在理解为难为情,一时间心头仿佛一根长针猛地刺过,脸上却笑意柔和地继续问道:“苏大人将这串吊穗赠与姑娘?”
烟络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紫色吊穗,答道:“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奇怪?她一直以为这个东西只是一件装饰品而已。不过,现在想来,苏洵身上挂的除了那个血红的玉佩,就是这个穗子了。很重要的东西吗?她翻来覆去地看。
李希沂微微叹息,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烟络终于放弃把弄那个东西,抬头见他目不转睛地紧紧看着自己,不自在地笑着,“叫王爷见笑了。”
那个白玉般清朗润泽的男子缓缓起身,留给她一个努力挺得笔直的寂寥背影,前方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却看不见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他说:
“当年五祖弘忍大师欲求法嗣,令徒弟各出一偈。一僧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另一僧慧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缓缓侧过身来看着她,神色里有游丝般的凄苦,“我便是前面的那个僧,即使勤拂拭,也会染尘埃。你当然不会把衣钵传给我,是吧?”
烟络心头一痛,怔怔看着他眼里清清楚楚流露而出的挣扎,久久不能言语。
他背过脸去,转身离开,那个背影如石刻般生生地刻进她的记忆里……
第13章
申时。
疏桐院。
“心主血脉,气为血帅,心气不足,鼓动无力,使血不能正常运行,故心悸、气短。汗为心液,气虚不能敛摄心液,故自汗。心主血脉,心气虚弱,气血灌注不足,致脉气不能接续,故见脉细弱或结代。心其华在面,开窍于舌,心气不足,不能载血上行,故面白,唇舌质淡红。心气虚,气失通畅而滞于胸中,故喜出长气。”
李希沂身着一袭精致的白衣,静静坐于屋内,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一行行秀气工整的小字,敛眉不语。
烟络站于他身侧,微微折腰,笑着念道:“鉴于此,故宜补心气,养心汤加减。黄耆炙、白茯苓、茯神、半夏曲、川芎、当归各半两,远志去荩汁炒,辣桂、柏子仁、酸枣仁炒,五味、人参二两半,甘草炙四钱。右每服三钱,水煎,荩三片、枣一个,食前服。 ”(《丹溪先生心法》卷四,元,朱震亨)
“如何?”她笑着问他。
李希沂缓缓抬起脸,话语里有些许迟疑,“姑娘所写真的是本王?”
烟络好笑地眯起眼睛,“王爷不是要烟络往重里写,以便留得几日不用见客吗?”
“唔。”他微微皱眉,低头沉思。
烟络静静地看着他幽黑的头发,心里漫上一股柔软的细流。
许久,他终于仰头笑道:“就按姑娘说的办。”
“烟络遵命。”她一手迅速伸出,操起桌上的脉案,笑吟吟地揣入怀中。
李希沂安静地凝视着她,黑眸里的颜色愈发浓重,唇角缓缓浮起了和煦的笑意,轻轻说道:“姑娘于本王府中还真是随遇而安。”
“哦?”烟络柳眉一挑,“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他轻轻地笑,很是好看。
烟络臻首微偏,凝望着他,忽然记起不久前他说的那一番话来。他说,“我便是前面的那个僧,即使勤拂拭,也会染尘埃。你当然不会把衣钵传给我,是吧?”,当时他原就疲惫的脸上洇着淡淡的凄苦。她不是狠心的女子,他也并不是她讨厌的男子,看着这样一个也是非常非常好的人脸上流露出如此凄苦执着的神情,她也会心痛。
可是。
这就是命运吗?她在心里哀叹。
“施姑娘。”
他柔和的声音突然漫进脑海,她稳住心神,含笑看他,柔声问道:“王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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