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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轮到他出场了; 刚刚他一直跪坐在垫子上; 腿都快要麻了。
皇上有些吃惊地看着突然站出来的张彦瑾,颇有些不解。不得不说,他刚刚看到下面没有一个臣子起来阻挠东瀛使者,他着实是有些气闷;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把东瀛当一回事。
毕竟只是一个远方来的小国想要把自己国家的清酒卖到大魏朝来,换取一点点钱财而已,他还不至于这么计较。
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不声不响的张彦瑾会突然站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张彦瑾这个无赖小儿平日里只喜欢享受,最不爱参加的就是这类充满了奉承的应酬,今天却不声不响地跟着张仲谦来到了朝中,还在宴会末端混了一个位置。
皇上越想越觉得蹊跷,尤其是他觉得张彦瑾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没有脑子,便想到了张彦瑾此番站出来,并非是偶然,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他的目光落到张仲谦身上,发现张仲谦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跪坐在软垫上,一语不发,十分恭顺。
皇上的目光转了几转,这才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给在座的都倒上一杯,也给东瀛使者倒上一杯,让东瀛使者也品一品。”
张彦瑾虽说是平日里不学无术,可是脑子却是好使的,不会让他自己吃一点亏,既然他敢站出来,说明他肯定是有信心赢过东瀛使者带来的清酒,可能是前几次的缘故,皇上突然对张彦瑾多了些许信心。
“多谢皇上!”张彦瑾叩谢之后,就让太监将早就放在一旁的酒坛子打开,将清亮的酒液倒入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个用玉做成的杯子当中。
在坛子上的塞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浓郁的酒香随着铮铮琵琶声飞到了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大臣们都禁不住深深嗅这香气,就连皇上也觉得这香气清冽,忍不住多闻了几口。
酒未入口,香气却已经让人欲罢不能。
清亮无波的酒液倒入一个个玉杯当中时,犹如那深谷当中的清泉,泠泠作响。
“玉碗盛来琥珀光,这是微臣新酿出的琥珀酒,还请皇上与诸位大臣品尝。”在太监将玉杯放到每一个人的面前时,张彦瑾胸有成竹地一笑,姿态宛若在自己家中,泰然自若。
众人已经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下去,浓浓的酒香充斥在口腔当中,经久不散。就是皇上也忍不住赞赏道:“好酒,色泽清冽,犹如琥珀,不愧是琥珀酒,爱卿酿酒技术真是高超卓越!”
皇上这话一听便和刚刚夸东瀛使者时不太一样,一个是客套应付,一个是真心实意。
那东瀛使者喝了酒之后,直接傻了眼。这酒也太香浓醇美了吧,他看了看他带来的泛着淡黄色的清酒,只觉得清酒寡淡无味。
想到当初就是在中国得到了制酒母才酿出的清酒,东瀛使者不禁狠狠捏了捏拳头。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彰显东瀛酿酒技术的高超,却不曾想居然被别人抢了风头。
可好学偷学本就是他们民族的本性,这东瀛使者没过一刻钟,就摆出了勤敏好学的姿态。
“不知道这位臣子是怎么制作出来如此清透、绵长的美酒呢?”东瀛使者也从案几后面绕了出来道。
张彦瑾装作一副苦大仇深认真思考的样子道:“此物乃是集日月之精华,钟天地之灵秀,天赐大魏所得,有充盈血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制法更是需懂阴晴圆缺,阴阳之变,上懂天文,下知地理,还需一个俊如松柏,秀如玉山将崩的人,比如我,才能制作出。”
他这一段话忽悠的东瀛使者是目瞪口呆,东瀛使者本来对中国话就不擅长,张彦瑾又是一连串来了这么多,东瀛使者几乎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知道这种琥珀酒十分的珍贵,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一众大臣听得也是傻了眼,几乎直接把口中的实物给喷出来,不过他们却不是因为听不懂张彦瑾的话,而是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琥珀酒确实是好,可也没有达到张彦瑾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地步吧?
再者,这个张彦瑾居然恬不知耻的夸他自己俊秀如松柏,秀如玉山将崩,当真是没皮没脸,让人害臊!
张仲谦默默把自己的头又低下了一些,他就知道,他来的时候给张彦瑾的殷殷嘱咐张彦瑾全部当成了耳旁风!他怎么就一时糊涂相信了这家伙呢?
皇上握住龙椅的手兀自用力,指尖发白,胳膊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过了好一会儿,皇上的手才慢慢松开,将想笑的冲动憋了下去。
他早就见识过了张彦瑾无赖的手段,若是张彦瑾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