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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子叹了口气,“十四姑娘还羡慕您呢,以她的手段,进门不到两个月,只怕大少夫人能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蕙娘想到文娘,也不禁莞尔,她托腮沉思了片刻,便和绿松商量,“刚进门,什么事也都不能太着急了,这样吧,石墨和你留在我身边,其余人分两批,轮流回家里歇着。一个月之内,待我把这事解决了,你们再一道回来上差。”
绿松先帮着丫头们催蕙娘,现在又反过来代蕙娘担心。“这才一个月……您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我看,要不缓一缓,对下头就说是两个月吧。”
“屁大的事。”蕙娘一撇嘴,“还要往长里说?”
她点了点桌子,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眯,笑意竟又盈满了,“要不是还打算借题发挥,做点文章出来,三天之内,这事也就准到头了。”
绿松心下登时一宽,她又有几分好笑:嘴上说着石英心小,对姑娘没一点信心,可她自己又何尝没有隐隐的担心,恐怕姑娘在娘家呆得惯了,一旦出嫁,就处处受气?直到听了姑娘这一番话,她的心才算是真正落了地。姑娘就是姑娘,老太爷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才,又怎会一遇事就落了马?该担心的自有人在,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不会是她绿松。
作者有话要说:大少夫人务实地出招了XD
今晚吃燕麦粥配卤鸡腿、千张结和五香豆干,
没蔬菜吃不幸福
昨晚想回评论回不了不幸福:(
今晚明早一定回起!
☆、37馋你
以权仲白的身份地位;想要请他诊脉的人实在多如牛毛。前几年他在良国公府住的时候,良国公府外头一整条巷子都添了生意:很多人从外地过来,经年累月地就租着权府邻居的院子住,衣食住行;什么不要钱?连带权家在附近办什么事都方便,街坊邻居们就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对权家也从来都是只有笑脸,没有哭脸。
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治好的疑难杂症越来越多,平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权家人只要抬出一顶轿子;就有人拦着磕头……权仲白本人甚至不能骑马出门,就是权伯红;因为形容、年纪相似,也轻易都不能出门走动。也就是因为如此,最后他不胜其烦,搬迁到香山居住的时候,长辈们才没有反对。——这围在府边的病人们还算好,真正烦人的,是四九城里雪片也似往权家送的帖子。这世上但凡谁都有三亲六戚,但凡谁都有生老病死,但凡有三分能耐的人,也都想着要请最好的大夫来为自己看诊。勋戚内眷、文臣武将,凡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没有谁不是自命不凡的,如不是权仲白后来常年在香山躲着,要不然就是进宫值宿,投帖的、托人情上门的,几乎无日无之。这才新婚回府住了几天,家里已经攒了一大沓名刺、手条,全是乘着他在城内,想请他上门看病的。
一般没交情、交情浅的人家,他可以不理,可有些面子铁硬,连良国公都得客气相待的豪门巨鳄,他就不能不应酬一番了。权仲白站在轿子前头,把几张帖子扇子一样地搓开了,放在手中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禁嘲讽一笑,他吩咐桂皮,“先去孙家吧。”
桂皮瞥了二公子手中的几张帖子,见都是熟悉的用纸、花色,他一伸舌头,也有几分发毛,忙正正经经地站直了身子,“是!”
定国侯孙家也是开国元勋,当今皇后的娘家,家主孙立泉现在人在海外,领的是大秦百年来第一次下水的巨型船队,余下几个兄弟在各地任职,虽然职务不高,却也都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皇上数次称赞,孙家是‘股肱重臣’,就是这样的人家,这些年来也没少和权家打交道,甚至昔年天变,孙家还帮了权家一把,保住了原来斗生斗死的政敌达家……也正因此,十年间虽然孙家一个月总要请他过府两三次,可权仲白也没丝毫怨言,一般来说,都是有请必到。
“劳烦您了!”家里人口空虚,孙夫人一向是亲自出面招待神医的——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她却显得又憔悴、又忧愁,鬓边白发丝丝,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更苍老一些。连着身边扶着她的几个姨娘、通房,也都是一脸的倦容。“昨晚大半夜,又闹起来,这天气还冷呢,可母亲却硬是脱得赤。条。条的,强行给灌了您开的药,才睡到刚才,就又起来了。”
才说完,又歉然道,“家里有喜事,本来是不该打扰的,奈何这闹得实在是不像话了……”
“病情如军情,”权仲白随口说,“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上回开的方子吃过几次了?这回除了把自己脱。光,还有什么异样的征兆没有?”
定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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