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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母亲怎么办、盛夏之国怎么办,而一无是处的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母亲啊,请用你的睿智指引我,让我走出这阴影的牢笼吧。
公主的祈祷丝毫不起作用,残酷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中徘徊不去,独腿卡斯、壮汉艾德、豁兔子克里佛,他们朝她猥琐地笑着,露出发臭的黄牙,一个接一个。
不!不!不!
凡妮莎胡乱挥舞着手臂,双手打在身边的酒桶上,很痛。
然后,公主为自己接了满满一大口葡萄酒,又凑到另一个木桶下喝了几口酸苹果酒,接着是哈肯岛的黑啤酒、叫不上名字的麦酒……直喝得天昏地暗。
雷纳走下酒舱的时候,正看见公主靠在最大的酒桶上呕吐。
凡妮莎记得自己微笑着招呼雷纳过来尝尝被她胡乱起了个名字的酒,而雷纳一边替自己收拾一边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在“欢乐收割季”号上的第一夜真是混乱而奇妙啊。
第二天醒来,公主的脑袋里犹如爆发了一场巨龙战争,船长只看了她一眼就禁止他们再出现在酒舱。
凡妮莎揉着发胀的脑袋被雷纳塞到谷仓的麻袋堆里,他拿一卷装过动物皮革的麻袋给她盖在身上。很臭,但是公主心里油然而升一股暖意。她看着雷纳的背影,看着他为自己忙里忙外,微笑悄悄爬上她的脸颊。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对自己说。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的窘恋、还有借着酒力轻轻在他耳边呢喃的片段,凡妮莎忙用一两声呼痛的**掩盖内心的慌乱。
“雷纳!”是银发的声音,“船长说甲板交给你了!”
凡妮莎与雷纳对视一眼,银发已经从仓口探进头来,“怎么这么慢!懒鬼!非得我亲自纠你上去吗!”踏着自己编的理由,银发顺理成章地走下谷仓。可怜的楼梯在他的脚下吱嘎尖叫,每走一步都抖落无数细小的灰粉。
“哇——哦”银发看到麻袋堆里的凡妮莎,惊讶地打了个呼哨,“小妞儿真漂亮!”转身朝雷纳竖大姆指,“小子挺有眼光。”
凡妮莎也在打量着银发男子,发现他虽然语气戏谑,长相还算周正,一脸胡渣,体格健壮,但神态里透出与水手身份不相符的自信与洒脱。
“布兰特。”银发伸出手,雷纳伸手跟他相握,“雷纳。”
“你呢,美丽的小姐。”布兰特的眉毛一耸,露出招牌式的浑蛋微笑。
“芬妮”
“芬妮?”布兰特这回真被逗乐了,“是挺可笑的(funny英 有趣的,好笑的)。”
“对不起,我刚从酒神的盛宴中出逃,麻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给我听。”凡妮莎命令道。
“如您所愿,”布兰特行了一个标准绅士礼,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今晚,估计就在太阳落山以后,船会到一座小岛上补充给养,”凡妮莎发现当布兰特凝紧眉峰、眼神变得认真的时候,他其实非常英俊,“然后我们会被献祭给一个叫‘维克多’的吸血怪物,抱歉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来往盛夏之国和酒谷之国的商船每季都要向他献上一对年轻男女。”他看了雷纳一眼,“而且必须是情侣。”
“可我们不是情侣。”雷纳辩解道。
“我们当然是。”凡妮莎却给出相反的答案。
布兰特看着他俩,气氛有点尴尬,“好吧,暗恋也算。”他解围道,“如果他们问起来,我劝你最好按芬妮的说法来。”他指了指凡妮莎,“因为假如他们发现你们不是情侣,会直接把你们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公主眯起眼睛。
“我是你们的救星啊,当然是来救你们的。”布兰特从一个袋子里抓出一把黑莓干,扔进嘴里嚼了两下,“这事我跟了两个月了,知道他们是团伙作案——你们在码头上是不是遇到过一个卖牡蛎的独眼女人?”
凡妮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们把小情侣献祭给某神,换来一整季的顺风顺水。”
“那么你是谁?”公主问,“你又为什么要管这事?”
“小姐,我们才互相认识五分钟,我没必要把我穿多大尺码的鞋都告诉你吧。”
“五分钟?”凡妮莎发现自已在跟布兰特斗嘴,“从我看到你把自己倒吊在船弦上开始吗?”
“不算你在酒窖里游泳的一夜。”
“你可真够饶舌的。”凡妮莎冷下脸来,“真希望昨晚吊着的是你的舌头。”
“当然,这就看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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