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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外面的房门,他想静一静,至少这一刻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外人看到,尤其是他不想让见的人,还有盼着他出丑的人……
宋顾担心的退下,却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他守在门边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
慕容尊者听到暗哨的回报心里叹息了一声,可却不达表意,本就是该有的事他不会猫哭耗子,或者说慕容尊没那个闲工夫庆幸把元夕夜拉下台,他更担心元夕夜独孤一掷,彻底登上更高的位置!
吴一剑不知是不是没长争权的脑子,他对元夕夜的行径想不出更深层次的阴谋,直觉的元夕夜不跟他抢白小鼠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皇甫飞楚则哀伤的多,或许是他也将大婚的缘故,看万事万物时总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此刻,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最难看,苏国的事情已经过了,当初欠了女儿的现在自然想为女儿争取回来,可没想到皇甫家的女儿先有了身孕,不禁让长孙老爷子怨自家女儿不懂事。
长孙临政也为姐姐不值,但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让元家把欠姐姐的全部还回来!
东邪家族则对元家的事情无什么看法,东邪哲言听着父亲羡慕的训斥,猜到是他老人家想抱孙子,可这种事也不是他说了算,虽然他已经成亲三年,可后院无所出他也没有办法。
东邪承泽脸色阴霾的看着儿子:“管好你的后院,死伤一两个没出世的皇孙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有下次,就别怪你娘心狠手辣!”
东邪哲言故作不解喝口茶,自动忽略这个问题,说起曾经腹中的一个婴儿,他的确期盼中,是他当初小看了女人的手段,怨不得别人。
东邪承泽也不愿多苛责儿子,自动转了话题:“听说你前几日去了官妓苑。”
东邪哲言汗颜,父亲向来不允许家里出现有辱斯文的事:“儿臣并无歧义,只是听闻……”
东邪承泽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真有中意的也不能失了分寸!”
东邪哲言低下头恭敬的接受父亲的教导,可不知为什么却想起那一天她的那一支舞……
……
自古以来,美人都是英雄的专利,虽说这里每位身份高贵的人都是英雄,却不见得美人就要屈就。
群英聚——方显其中的分量,能让慕容铮耗资不斐情动云儿姑娘出手的当然也是龙凤中的龙头、卓才中的卓才!
当晚酉时,夜色已经深了,佣人们已经入睡,夜间的风杂着几丝微凉吹过布置艳丽的迎客台,流淌在丝绸器皿的共鸣中。
献计台上,画帘高卷而起,纱幔悠然飘飞,淡淡的檀香流泻其中,美不胜收。
云儿心思烦乱的净手,看着徐徐燃起的香气,平静自己的心神。
小香身穿一袭白衣,手执一竖长笛,不食人间烟火的扮相已美的不似世间之物。
可与身边的女子比却悄然失色,云儿今日一身素衣,周身上下无一点装饰,素净的脸上无一点粉黛的香味,却美的仿佛洗尽了铅华,如果以往有人用胭脂装点自己的容貌,那么云儿以前则是掩盖。
素颜的云儿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灵气,整个人似乎活了一般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思维拥有了笑看天下英灵的气度。
小香轻轻试音,婉转的曲调如豁然而成的竹林灵物,飞飞扬扬。
云儿同样一划,轻灵的琴音跃然而出,在试音结束后,她似拥有了无限的灵感,偷得了月的精魄、惊动了九天的玄音,一曲明快温馨的贺寿曲在寂静的夜里缓缓的流淌,散发着无法言语的灵动……
白小鼠本是躲着看戏,可不知为什么,心神有种跟着她的曲风飘飞的错觉,入耳的音声是那么的唯美,好似梦幻般的仙境,让人想触及却在伸手的一刻烟消云散,浩淼的细雨千崖秋色,南柯一梦的无迹在弹奏者的手指肆意的操纵,前一刻的宁静多情,似乎在下一刻怒了竟然有种波澜起伏的壮阔,天下文人骚客诚服的霸气,可却在瞬间硬生生的压下如此激昂的曲调,让曲风瞬间人生中的岔路,归于争渡后的一滩鸥鹭……
小鼠听的痴了,连慕容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发觉,白小鼠首次抛开慕容尊去看这个女人,此刻她如角黍缠以彩缕能不使蛟龙吞吐云雾,白小鼠身为女人也不禁赞了一声妙!
慕容尊微微的颔首,表情若有所思,他虽然自负但是不自大,此音律即便是他也无法超越,却实担得起第一绝音的美名:“卿一曲,堪吊千古英灵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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