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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淡淡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等一下。”
了空和圣大站住。
杜弃问道:“你真的是少林寺的弃僧么?”
了空道:“不是。我是僧人,可是没有在少林寺当过一天的和尚。”
杜弃点点头,道:“你们走吧!”
圣大奇怪,小声对了空低哝:“他问你这个干么?”
了空道:“不知道。”
其实了空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感到一处危险,好像杜弃有点恨少林寺的和尚。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看到那个在太行山奇怪的半把刀人时就觉得那个人像是一个少林寺和尚。
身在树林的人感受不到林间的风,可是却能听到穿梭在林间尖锐的呼哨声,就像是励鬼游魂四处的嚎叫,听来十分吓人。
了空和圣大的身影走远、消失,杜弃才从树的背后转出身。
他的脸孔已在这几年江湖的飘泊中变得成熟,也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只是还有一点无法掩饰的孩子的稚气,可是无论是谁看到这张这张稚气的脸都觉得有一点点邪恶有一点点狰狞。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长得没有霍忌英俊,也没有狄杀那一身让人看一眼就永远忘不掉了装束,就像是大千世界普通农家一个憨厚的孩子。
不喜欢说话,更不会跟人打闹。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青年,却是令许多人头痛的人物。一个普通的青年,握着一把刀然后进入了江湖,而且到现在他还活着,而且还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点点名气。不是很小的名气,而是很大的名气。几乎没有要可以跟他相比。
名气虽大,可是到现在知道他名字的人却是很少。
江湖对他的称呼是,江湖第一杀手,平田善武的随从,神秘女人琳儿的手下。
杜弃靠在刚才隐身的高大翠松之上,双手环抱,似乎在想什么。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只能在世间过一世的人应该做些什么呢?
草,它会倔强地成长。
花,它会全力地绽放。
人呢?
难道连草都不如,连花都不及?
杜弃失声笑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比草差,因为他一直像小草一样倔强成长。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花一样绽放。可以说他现在就已经绽放。
由一个江湖的无名小子成为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想到霍忌,想到此狄杀。他们并不比他差,杀人都不心慈手软,可是却没有他冷血。
杜弃对自己这一点别人望尘莫及的残酷有一点稍稍的欣慰。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对琳儿的一腔柔情。唯一的缺点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快乐。
快乐就像是名利,过眼云烟,短暂易逝,可都是他世界当中最为美好已经永久珍藏在心中的东西。
带着对往昔记忆的安慰,杜弃又孤独地走向了世间最凶险的客栈。
长山客栈还是老样子,笔直的白杨树向灯光处延伸。白杨树的尽头一盏微弱的灯火。可能是距离太远也可能是那盏灯确实太弱,总之落入视野的灯光很微弱。
那点光不足以照清脚下的路,可是却让人不自主地走向有灯的地方。
就像义庄那间点满白烛的内堂。
灯光的作用就是吸引过路的人。
有人觉得灯光一定会把人带向一个光明的地方,其实它可能是在引你走向黑暗。
杜弃的童年是黑色的,所以对这里的静谧并不感到恐惧。
杜弃没有走眼前的宽阔的路,这虽是一条光明的大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
不该走这条路的人跨上去,可能会带给你不幸。不幸就是你未曾经历过的灾难。
世间的许多路就像这条一样,如果适合你的脚步,你跨上去可能会带给你飞黄腾达的命运;如果不适合,你这一生就会潦倒到终无所作为——无所作为其实是好的,没有失去生命就应该感到万幸。
风过,吹起路面的尘土,树叶籁籁作响。
风落,尘土飘摇,树杆依旧摇曳,杜弃的身影忽然不见了,白杨树的尽头已经没有一个人。
明清建筑风格的别墅在月华光斗中显得很安静。只有顶层的那个房间透射出柔和的灯光。
黑夜中的灯光总是吸引着黑夜中行走的人。
珠帘轻响,烛光轻摇,一张清秀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灯光下那张脸异常苍白,手指轻轻地颤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有特务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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