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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消失三年、未婚先孕;段轻鸿却还连她男朋友的身份都未得到认可?
苏齐业果然欺身上前;恼怒地吼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女儿不够吗?”
黄思敏绕到床头把苏苡挡在身后,完全是母兽保护幼崽的姿态。
段轻鸿牵起唇角笑了笑,这样的呵护理所当然,可对他来说又是那么陌生。有时他真羡慕苏苡,有这样好的父母。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伤谁也绝对不会伤害小苡。”
苏齐业不耻地啐他,“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女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欺负了她三年多,这笔账我们迟早跟你算清楚!现在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苏家不欢迎你,小苡今后也不会再跟你见面!”
段轻鸿耐心不错,没有变脸发怒,只是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身影,“她会不会跟我见面不由其他人说了算,虽然您是她父亲,是不是也该先问问她的意愿?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能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苏齐业被戳到伤心处,哪个做父母的都无法容忍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被人占便宜,尤其对方这样不加掩饰地摆到台面上来嚷嚷,单是面子上都过不去。
苏齐业一把拽住段轻鸿的领口,“不要以为段家就有什么了不起,仗势欺人迟早有报应的。给我滚出去!”
他个头也不矮,但在年轻英伟的后生面前还是矮了半头,花白的头发微微颤动,面部表情有些微的狰狞。
苏苡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父亲,但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些心酸难过。
若是世上真有无私不求回报的爱,爱你到老,大概也只有父亲和母亲。
段轻鸿也尊重他们,没有挣扎,“我马上就走,今天来是为了探望小苡,还有帮她办好转院的手续。她应该不想立马回帝都去,她身体也不适宜长途跋涉,在江临休养就挺好的,希望你们不要太难为她。”
爱是束缚,爱是枷锁,中国的父母的控制欲大多与关爱成正比,他们认定对苏苡好的方式,即使她自己不乐意,他们大概也不会顺从她的意愿。
既然都有强迫的意味,他为什么不赶早下手?他有对她好的方式,不需要他人的认可,即使对方是她父母也无所谓。
黄思敏一边护着女儿,一边说道,“原来真是你?医生打电话给我们说有人要办另外的转院手续,我们还以为肯定是弄错了。你真是……”气急的贵气妇人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斥责他,“你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我们苏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段轻鸿目光没离开过苏苡,见她又有嗔怒的意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苏齐业仍旧咄咄逼人,他只得掰开掐住他衣领的一双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盛气凌人,“我还会再来的,小苡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我们不稀罕,你要真的还有一点良知,就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氏夫妇对他是一点都不客气的,他算是知道苏苡的倔强是从哪里继承而来。
他恋恋不舍将目光收回,无声的承诺相信她一定能懂——他很快就会再回来。
“真不知倒了什么血霉惹上这尊瘟神!”段轻鸿一走,黄思敏就红了眼眶,转头拉住女儿,“小苡,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苏苡摇头。
苏齐业气得手还在发颤,跌坐进旁边的沙发,“看来他还不死心,今后还要来找麻烦的。一刻都耽误不得了,小苡,收拾下东西,我们明天就回去!”
苏家基业在帝都,回去肯定指的是离开江临回帝都了。苏苡不知该怎么安慰父母,但又必须坚持,“爸,妈,我想待在江临,暂时不想回帝都去。”
“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啊你……不行,这次不能听你的,非得回去不可!”
苏苡很难跟父母解释,帝都是家所在的地方,是她的大后方,但也仅仅安置了她人生前二十年的回忆。她始终是要离开家离开父母的,今后的路只应越走越宽,而不能越走越窄,甚至因为这一场意外邂逅而让她整个人都停步不前。
江临有她未完成的学业,有师长有朋友,有她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她从懵懂轻狂走向成熟的所有回忆都以这里为起点,真的舍不得就此离开。
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不管是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与孩子的父亲分离不管对谁都是一件残忍的事。
她只要回到帝都,再想跟段轻鸿见面就难了。
怎么说,苏齐业和黄思敏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要将她转到帝都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