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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年卿道:“……那天从梦三生出来后,我和陈伏没有等到飞朱,以为自己暴露了。”没想到刚说这么一句,冯俏便警惕的问:“梦三生是什么地方?”
章年卿无比尴尬,“青楼。”
冯俏脸蓦地涨的通红,“章年卿你去青楼,你竟然在我怀孕的时候去青楼。”
章年卿哑口无言,断然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冯俏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解释,章年卿只好发狠道:“你还记我去扬州是干什么吗。”声音压过她的声音,冯俏的愣住半晌,声音果然小下来,“找陈伏的小侄女。”
章年卿脸色微霁,“那你说我为什么去青楼?”
冯俏垂下头,又不甘心的抬起来,“万一你是拿陈伏打幌子呢。”
章年卿气笑,捉起她手,放在在炙热的小年卿上,硬邦邦的问:“你看看,它像是在外面偷吃的样子吗。”
冯俏掌心烫的厉害,害羞的直想缩手,她恼道:“我怎么知道它有没有在外面偷吃。你放开我。”章年卿力气十分大,压的冯俏挣脱不得。
两人你来我往的较量,质问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难怪老人常说床头打架床尾和。
章年卿有些体会到其中三味,他试探着摸索冯俏的底线,渐渐有几分把握。两人挤在床上,摸一摸,捏一捏,你一句调笑,我一句打趣。冯俏早没了方才的气势,章年卿这才轻描淡写的说起在扬州的惊险。
章年卿要引蛇出洞,苦于没有捉蛇人,便去找了当地卫所的魏千户借人。可章年卿不是京官也不是武官,更不是当地的官,魏千户根本不吃章年卿这一套。
好在魏千户拉不动,扬州都指挥使却和河南都指挥使很相熟。他认识章年卿,上次抓辛勖涵他还给帮过手。可惜章年卿不认识他,还以为来人不怀好意,闹了好大一场笑话。
不过,扬州都指挥使知道章年卿想抓的人后,便有些推辞,从自告奋勇变成赌咒发誓的,“我给章大人辟间独院,保准人进不来,鬼出不去。”
章年卿笑笑,也不为难他。一封飞鸽传书飞到沧江,调来了从良的乌蓬帮。章年卿这么多年第一次找乌蓬帮做事,乌蓬帮上下群情激奋,充满了感激。他们日夜赶路,只消三天便到了扬州。
章年卿坐镇都指挥司,笑着问扬州都指挥使:“这是我’漕帮‘的兄弟,远道而来不容易。你们不出兵,借几个人给他们做顿饭可成?”
扬州都指挥使苦笑,恨自己为什么急着跳出来。如今赶鸭子上下,下不得台,他只能无奈道:“地主之谊自然是要尽的。”谁知这一尽,尽的他欲哭无泪。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吃饭呢还是吃酒。不过一个晚上,不到五百人,喝了他两千坛酒!!!个个醉生梦死,也不怕喝死了。
扬州都指挥使搓着手,殷殷的看着章年卿:“诸位兄弟还有要务在身,着酒还是少喝……”点吧。
章年卿大手一挥,豪迈道:“让他们喝。驴上磨前还喂草呢。兄弟们明天要干大事,酒怎么能不管饱呢。”
“就是,李指挥使可是舍不得了?”底下人纷纷附和。
李指挥使无奈,只能咬牙由他们去。直到夜深人静,酒席三场。属下突然拿着五千两银票钻进他的帐子,李指挥使吃惊的问:“章天德给的?”
“是,中途酒不够了。小的原本打算来禀报,章大人派人给了属下送了一条小金鱼,我拿着在大通钱庄兑了一万两银票……”
李指挥使劈手夺过银票,骂他,“买酒就能花五千两?”
“嘿嘿嘿,花是花不了那么多。我还给兄弟们置办了点好东西……”
李指挥使抬脚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混账东西,快滚吧。”见人连滚带爬的走远,李指挥使掏出银票,对着烛光屈指敲了两下,感慨道:“这章年卿,可真是会做人啊。”不亏是陶金海的外孙。
说来陶金海诸多孙子,也就这个章年卿出息。若章年卿真能一举端了扬州摊子事,那他现在不帮忙,等着他日锦上添花。章天德还会把他看在眼里?
李指挥使郁卒不已,一夜难眠。
第二天,’漕帮‘那帮兄弟生龙活虎的起了个大早,各个在场子里活筋动骨,一眼望去极为醒目。校场里早起的弟兄跑去和他们练手,居然不相上下。
李指挥使不得不重新估量,章年卿叫来这批人的实力。
更让李指挥使目瞪口呆的是,这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半个扬州的妓院鸨母和当红头牌。把人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