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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舔不知耻的诱惑道:“状元很难考的。我不一定能考上,一次两次,要不了三次,你就成大姑娘了。这样你岂不是可以多陪先生和师母几年。世人只会把这当成一段佳话美谈。你觉得呢。”
冯俏仔细想了想,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好吧。一言为定,你可不许食言。”
章年卿连连答应,并提出一道霸王条约:“不过我们既订了亲,总不能因我没考上状元便退掉。若我三次都未中,便是我输,你还得嫁我,可好。”
这样虽然霸道了些,却莫名让冯俏觉得可信。觉得她能多守父母十年。
第10章
今年的会试揭榜格外晚,一直拖到二月二十八才贴榜。
因为一拖再拖,章年卿等的心气浮躁。陶茹茹安慰他,“总不会考不上就是了。”章年卿抓着脑袋,烦不胜烦。
陈伏最近发了一笔小财。
这天一大早,他第一次上门拜访章家。
章年卿吃惊的盯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雪锭银,“陈兄你去抢劫了吗。”他记得清楚,陈伏曾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忍气吞声,住在仇家里。受了好大的憋屈。怎么几日不见,突然变得这么富有。
陈伏感激道:“你上次给我的钱,我全拿去押了你的注,如今你折下杏榜第一,便获得一笔不菲的银钱,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章年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正高兴好兄弟得了大财,迟钝半晌,不敢置信的问:“你刚说我得了第几名?”
“第一名!”
章年卿欣喜若狂,语无伦次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抓着陈伏胳膊万分激动,“真的吗。这就放榜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探子来报喜。”说着说着神色严肃起来,“不对啊。若说我名次靠后,报喜的人来得晚还情有可原。我即折了第一,怎么对赌榜都放了银钱,他们还没动静。”
陈伏喜色也敛下,沉思道:“是不对劲儿……,你有没有让家里去帮忙问问?”
章年卿闻言便出去了,只留陈伏对着一堆银子发呆,门外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
章年卿正和章芮樊商议这件事时,喜探姗姗来迟。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望了望晌午的日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取钱打赏了来人,门外放了两响鞭炮。
章家没有大肆宴请,只通知了姻亲等几家。
章年卿很出息,冯家也感到与有荣光。孔丹依在夫人们的一片恭贺声中越发满意章年卿,只觉孔父慧眼如炬,给俏姐儿挑了这么好的夫婿。
冯俏得知消息后,却显得有些紧张。
孔丹依放下手中的绣绷子叹,“若年哥儿争气,一举夺下状元,那就再好不过,连中三元,京城里独一份的荣光!”
冯俏后背都僵了,大声喊了一声‘娘’,问:“状元……很好考吗。”
孔丹依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说什么傻话。”
和景二十三年,三月初七,阳光大好。
一百名贡士浩浩荡荡的,踏过正乾道,直奔紫来宫。
放榜的时间比往年晚,原定三月份的殿试却是不变,时间很是紧迫,打的考子们都措手不及,来不及准备。
章年卿作为其中的第一人,面上沉静如水,内心万马奔腾,久久不得平静。
大殿外显得很是威严肃穆,甚至进了宽敞的大殿里。章年卿的心都没有一丝放松,他原以为就会这样紧张下去。却和景帝进来时,心情诡异的平和安宁。
和景帝话很少,进殿后礼节性的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一声令下,大家开始答卷。
殿试毕竟还是很考验心理素质,能经过重重突围杀进这里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才子,没有几个能滥竽充数混到殿试这一步。章年卿一段写毕,缓笔锋,正欲下一个段落时,瞥见邻桌的一位同窗,居然在试卷上污了墨。
正暗暗摇头时,发现自己笔尖悬墨,眼看就要掉下去,此时收势已经来不及,只能将一团污墨写成一捺。
然后,章年卿犯难了,文思泉涌的源泉瞬时被堵住。他下一个字要写‘国’字,这一捺完全无用武之地。心中顿时懊悔不已,哪怕写成一横都好啊。为了迁就这笔错误,又要合韵又要押题又要用上这一捺。这个字的改动还不能影响后面文章。
章年卿犯难极了,叫你多管闲事,叫你爱看热闹!现在把自己逼进窄路了吧。
四条全部实现是不可能的,章年卿艰难的在其中抉择。最终决定,先保住前半章,后面的文章重新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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