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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内的理论,交换彼此在学校内的学习心得,偶尔他们会在和徐的午後躺倒在屋外的草地,漫无边际地闲聊。
「德姆斯特朗被一群守旧的老家伙把持着,他们认为我的实验太过危险了。」谈及被学校退学一事时,盖勒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要知道那些危险实验全在那群家伙的眼皮底下,没有任何隐瞒。」
「我可不相信你,盖勒特,你刚才趁我不注意时多画了一个法阵,那可和书本上的不一样。」阿不思笑眯眯地答道。
「啊,你看出来了,阿不思。」盖勒特露出得意的微笑,挥动魔杖解开藏匿的小把戏,「接着仔细瞧瞧吧!那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玩意儿。」
比起被拆穿的尴尬或恼羞成怒,盖勒特十分欣赏有办法看透自己把戏的家伙,能与他共同研讨的人多半比他年长,而阿不思是少有的例外,俩人的年纪相仿,许多时候对方总能提出令人惊艳的观点或想法。
他理解自己,没有人再能如此契合,随着自己愈发胶着的目光与缠绕在心头的身影,盖勒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为此迅速跳动,洋洋得意地向自己宣告被占据的事实。
一个午後,俩人躺在树荫下,他枕着双臂侧头看向阿不思,对方的眼镜滑落了些,露出挡在後头的蓝色眼睛,愉悦惬意地眯起,与自己眸色相近的双眼焕发截然不同的神采,那是沉熟睿智的深邃与对事务了然与心的沉稳。
俐落地一翻身,盖勒特双手撑住草地,俯视着阿不思,嘴角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阿不思看着那双炯炯有神,如晴日蓝天开阔的双眼,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实际上,他难得胆怯忐忑地一直在等待着。
「我爱上你了,阿不思,没有人再能如你一样让我赞叹,我想就是在那一瞬间,你──」盖勒特空着的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咧开一口白牙笑得灿烂,「闯进了这里,我的心。」
红了一张脸,阿不思深吸了一口气,没等这口气吐出,盖勒特已欺上前来,拿开他的眼镜,试探地亲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再下一秒,舌头舔过下唇窜进齿列间。
这就是盖勒特。他半阖起眼注视着贴近磨蹭的脸庞,滋味百般地在心底谓叹了句。
当天他没回家,直接留在盖勒特暂居的小屋过夜。
交往後,他们比先前更常腻在一块儿,阿不思每天出门时仍会留意阿利安娜的情况,确认一切安好,归家的时间却愈来愈晚,他的父母猜测到几分,看向儿子的目光含上几分打趣,没有多言,母亲更每晚为他留上一份点心,以防他过了晚餐时刻回家饿肚子。
阿不思分外沉迷现下的美好,因为明白这段时光恐怕不长久。盖勒特与自己是同样为固执,坚守认定之道的人,纵然自己知晓未来发展,俩人仍然会在某一天走上两条截然相反的岔道。
关系愈发亲密,盖勒特谈论的话题愈发深远,如同阿不思记忆中的时间点,开始谈论起巫师的伟大事业时,粗糙的构想与看似天方夜谭的目标已具备了未来圣徒组织的雏形。
盖勒特前所未有地坚定,对於阿不思试图阐述的麻瓜观点嗤之以鼻,并认为他轻忽了死神圣器的存在与重要性。
「故事的流传是为了後人的继承与找寻,如果能同时掌握老魔杖丶复仇石与隐形斗篷,等同於掌握了死神的力量,对於我们的事业增益良多。」盖勒特双眼燃着野心的光采。
「想想故事的结尾,盖勒特,你不认为那更是个告诫吗?」阿不思温声回道,左手指弯了两下,盖勒特追寻的三样死神圣器他皆接触过,老魔杖成了俩人无法言喻的伤感,复仇石诅咒後又重新赋予,而隐形斗篷在最明辨的人手里。
「我不懂你为什麽对这如此轻忽,阿不思,你不认可我们的计划吗?我以为经过阿利安娜的事,你也同样了解我为何对麻瓜如此厌恶。」盯了阿不思半晌,盖勒特沉下语气,「他们对我们动则打杀,而我们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只能选择隐忍,这世界如此之大──却被一群渺小的麻瓜所占据,我们只能挤在不为人知的小地方。」
「巫师所拥有的力量并不代表比麻瓜更有价值,盖勒特。」阿不思坦然地迎视,平静答道,「至於阿利安娜──那是她的选择,我们尊重并包容。」
「作为一名巫师到麻瓜学校就读是她本来的选择吗?阿不思,你很清楚,那是她不得已丶被迫的选择,否则她也该同你一样进入霍格华兹。」走近阿不思,盖勒特握住他的手,放柔语气,「我们只是重新获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