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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如此一听,我当即愣了半晌。要论他说的,也算是一个值得寻思的问题,可在此时此刻,更象是一种搪塞。他刚才的想法,我不是一点也不清楚,虽说我不能百分之一百洞悉他的思想,可也算###不离十了。明明已经有了厌恶情绪,却对我王顾左右而言他。如此征兆,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被莫尕德救出的前夕,蚩尤医院里,他也曾尝试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而我们的关系也随之进入了冰霜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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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是,我的替身在一天天长大,多经历练,思想也在一天天成熟。有些问题,本来就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什么都能辨个一清二白,那也就不是我们眼前这个世界了。在性格的判定上,成熟的同义词,就是圆通,能够自圆自通,模棱两可,含糊其事,便是一个人成熟的境界。俗话说,越老越糊涂,恐怕也就是这个理儿。
如果他那种爱钻牛角尖的脾气上来,不说走火入魔,就是冲着我们眼下的使命,也绝对是一个不利因素。只是一时动念还算庆幸,但怕病入膏肓,再也扭转不过来,我们就不得不分道扬镳了。那种结果,却越来越不是我的意愿了。
“反正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了,想来这里成千上万的兵勇,他们都不可能人人相互认识的吧?”
每每言不能由衷的时候,我只能为自己不幸的境遇所嗟叹。关键的问题,不是我现在要不要放弃我的替身,而是我已经离不开我的替身了。严格地说,乃至整个中土大都,整个中洲,我们的特遣队,甚至可以延伸到我们那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我们好消息的母星。命运不失机巧的作弄,已经把我的替身推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上。世界,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决定,可有的时候,一两个人,也足以影响这个世界。
按照我的辩才,并不是一点也不敢去碰他那种在我看来十分危险的想法。思来想去,还是只怪自己的信心不够。说一句大实话,一旦深入到事物的真谛层面,说不定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究竟是不是一个怀疑论者,除非我永远昧着良知。
“再说你的那部大胡子没扔,明天还扮一个旧人,只是不要再装老人了,一个精瘦汉子还差不多……”
为了不让我俩的思绪都如脱缰之马,光在危险的境地驰骋,我只能逆水行舟,强迫他提前考虑明早的方案。
“实在不行,还装樵夫,把兵勇的军服穿在里面,反正天冷,多穿点也不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没想到,这个主意还让我们给撞对了。第二天刚到山下,就让人给拦住了,正是贵老汉的街邻街坊,为了能抢到非常紧缺的柴禾,有人竟然越过了哨卡,一直候到了山道上。这一来,可大大便宜了我们。过哨卡也没盘问,大概是以为老板直接从乡下找来的樵夫,都是熟人也就放过了。
跟贵老汉一样,不仅当场结了帐,还赏了一顿早点,说是明天直接送来最好。我的替身胡乱应着,两眼却不停地睃巡着周围,想找个地方换装,以便进城。
店堂里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街了。实在没法,还是踅进了贵老汉的店里。老汉正在舀粥收钱,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他。这个时候还早,就跟昨天一样还不见很多的客人。一二个人,只顾埋头喝粥,大概都是赶工之人,自然不会东张西望了。
“掌柜的,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
爰慧见没异样,便径直踱到柜台跟前。那老汉一抬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也把眼四周一睃,见里外都没人注意,便打起了哈哈。
“哟!老客到了,来,里面请!”
去的地垧,还是那个小库。
“大哥,又有什么事了?”
“没你的事,只是借个地方换件衣裳,我立马就走。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反正咱俩谁也没见着谁……”
那老汉一听,如获赦令,当即哈哈腰,就回身出去了。换完衣服,爰慧还不敢大意,隔着门帘瞅了一阵,等到店堂里的客人统统换了茬,方才踅了出来。一挺腰板,俨然是一个精瘦却不失威武的兵勇了。虬髯络腮,蛮有几分凶相。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一些散兵游勇在那儿穿梭,倒也有了掩护。按照计划,该是从西城门进去,那儿离城里的商业街最近,我们还是想在那儿找一间空房做据点。这一趟来,不达目的,轻易是不会出城去的了。
本想扭身,却发现了一点异样。只见那些兵勇都往南城门去,别的方向几乎没有。一意孤行,反倒显得我们有一点鹤立鸡群了,果不其然,已经有些擦肩而过的兵勇在不无诧异地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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