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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眼色。江无邪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江家祖坟在上京城郊一里地外。虞敬儒吩咐仆从在外面候着,让江无邪拎上香烛纸钱跟了上来。虞之远自然拿着那几条树枝。
趁着虞敬儒不备,虞笑嫣慌忙对江无邪小声道:“阿爹可能发现吴姨娘的事了!”
江无邪瞠目结舌,再看虞之远手中的树条儿当下便明白了。
江崇德的墓碑上的刻字已有些古旧了。虞敬儒细细地抚着刻字,褐色的老年斑散布在松驰的肌肤上,在白色的墓碑上无声地召示着生命的苍老和流逝。虞敬儒潸然泪下:“亲家翁,敬儒看你来了!”
“阿爹——”虞之远丢了树条上前去扶住了虞敬儒。
虞敬儒转向江无邪道:“你给我说说,何谓无邪?”
江无邪跪伏地江崇德墓前,肃容道:“邪者,非正当、非正派也。父亲当年为我取名为无邪就是要我做一个正派的人!”
“那你府中的吴姨娘是怎么回事?”虞敬儒厉声喝斥道,抬手指了指江崇德墓葬右边的陈婉如的坟头,“这里面葬着的倒底是什么?”
虞之远大惊失色,直拿眼盯着虞笑嫣,试图从她那里得到肯定。虞笑嫣难堪地别过头去,不敢看父兄,也不敢看跪在地上的江无邪。
“绝世美玉,处于腌臜之中,也会锈死腐化!”虞敬儒语调低沉,花白的胡须抖了抖,“当着你爹的面,把话说明白了。回头给笑嫣一纸休书。女儿我带回安河,从此不再是你江家妇!”
“阿爹?”虞笑嫣惊呼道,“你怎么……”
“你舍不得这个品德败坏的男人 ?http://87book。com”虞敬儒不怒自威。
虞笑嫣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来。虞之远忙道:“但凡妇人遭夫家休弃,便是犯了‘七出’之条。笑嫣贤淑端庄,怎么能背上让人休弃的名声呢?”
江无邪感激地看了虞之远一眼,换得一个白眼。虞敬儒漠然道:“之远说得甚有道理。不用休弃,那便合离吧!”
江无邪哀哀地看身虞笑嫣。
“阿爹……”虞笑嫣刚一张嘴,便被虞敬儒几近能杀死人的给逼得住了口。
江无邪只得跪着爬过去拿起一根树条儿,双手举过头顶:“无邪父母双亡,无人管教,请岳父大人赐杖!”
虞敬儒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冷笑道:“既然说了和离,你这声‘岳父’我是受不起了。不过崇德兄与我交情颇深,若他地下有知,也不会怪我插手他的家务事!脱了外衫吧!”
江无邪立马起身将长袍和夹袄一并脱了,只着一身中衣跪在虞敬儒面前。
“啪啪”两下抽过去,江无邪痛得一哆嗦,白衣上迅速渗出两条血红的印子来。虞笑嫣生生地别过眼不敢再瞧,手里只把江无邪的衣衫绞成一团。耳边树枝破风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觉中已打了十余下!
虞敬儒扶着墓碑叹道:“崇德兄,你我亲家是做不成了。待我百年之后到地下向你赔罪!”
江无邪咬紧牙关,倔强道:“玉不琢不成器。沁是添色,锈是杀色。无邪肯请岳父大人砸玉剔锈,方能养出沁色来!至于和离一事,恕小婿难以从命!”
“还嫌挨得不够么?”虞敬儒喘了口气,将树条儿递给虞之远,“你来!下手不必留情!剔锈剔锈,不砸开来哪能剔得了呢?”
虞之远果然没有留半分情面。他年少力壮,比起虞敬儒来,力道只增不减。不多时,江无邪背上便再难看见一丝白色。中衣已被打成褴褛,渗出的血珠儿来不及凝固便又被新的一轮抽打给打散。
江无邪咬牙硬挺着,愣是没有哼出一声来。背上越痛,他的心却越清白快意。这几年来,他甚至一直渴望有人这么抽打他一顿!
“五十五,五十六……”江无邪默默地数着。他只盼着虞之远能下手重些,再重些!能受鞭笞于父亲坟前,是他这么多年来求之不得的事!自从他与陈婉如做出不伦之事开始,他的心就没有轻松过!再加上他已明白陈婉如一直就不曾有意于他,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忽地一声脆响,那根树条儿已被虞之远给打折了。
虞敬儒沉声道:“和离,你同意不同意?”
“不——”江无邪面色苍白地看了虞笑嫣一眼,复又低下头,双手撑地,将血淋淋的背高高拱起。
“再打!”虞敬儒恨恨地喝道。
虞之远默默地又拿起一根完好的树条儿。他连求情的话都不想说了!一直他都以为虞笑嫣在江家过得很好!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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