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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一到关键时候他就把头缩回去了。巴特尔见他不答,池一郎又在一旁等着,但替他回答说:“他叫高四娃。”
池一郎柔声说:“你们有没有胆量站来来说一句对?”
“对”巴特尔脱口而出。
王五月很吃惊,像是又被自家主人不声响的砸断了腰,他望了一眼巴特尔和刚才还一起群情激奋的兄弟,个个如泥塑的菩萨,他一脸土色,一转身走了出去。
巴特尔望着王五月出去,似有愧意,但立即被池一郎的话给冲谈了,池一郎显然很高兴,他笑着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说:“我没看错人,你有胆识,如果你做队长的话,我觉得一定会很合适。”
巴特尔高兴的点头,一个人出卖人格,所得到的嘉赏,只能像是主人扔过来的一根骨头。
等保安都走出张长长办公室的时候,张长长还目瞪口呆。
池一郎笑着对张长长说:“张总不会怪我擅自替你安排人事吧?”
张长长连忙说:“那里那里,以池先生的经济实力能与我们这样一个小厂合作,别说安排一个保安队长,就是把我换了,也是应该的。”
池一郎一脸得意的说:“呵呵,我只是做了个游戏,因为我刚才忽然想起了我们刚才说的那个牧字。”
张长长听到这话,手一抖,热茶烫在了手上。
第四章:爱情只是一句话的承诺
夜色笼下来了。
但是这个城市里没有黑夜似的,你走到那里都有灯,即使是你想融至夜色里都难。在这里已经乱了天时,夜没有夜的样子,甚至连动物都乱了生物钟,在山里那漆黑的夜,只有鸡会在三更或天亮的时候打鸣,早上天一擦亮屋檐下的电线上才会有早叫的麻雀,可是这里每天早上四点钟多一点就开始有不知名的鸟在叫,悦耳的声音似乎变成了一种工业城市的杂音,这种声音让人感到害怕,一种生物紊乱失去本能的怕。
高四娃依然会在不当班的时候趴在仓库旁楼梯的转弯处靠着感应灯在报纸上瞎抹,感应灯是一会明一会暗。
巴特尔就凭着一句话做了保安队长,底层的竞争有时候很残酷。光彩不光彩说不上,在深圳见得多了,光彩与否已经没有了定义。甚至有人还想,当初如果池一郎是问自己,自己回答一句是,会否也做了队长,工资涨了一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也有人抱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的。
只有高四娃隐约的觉得有一点不对,不对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巴特尔曾经在喝酒的时候说他不要做看门狗,而且灌王五月酒时他也是最起劲。高四娃有时甚至会想,如果当时池先生问他的时候,他回答了,自己做了保安队长,会不会可以提前几个月回去见到春桃。但是这个想法是一闪而逝,高四娃觉得自己做不来,像草原狼可以嗜杀,平原狗只能看门一个道理。
高四娃有时也抬头透过窗子望着外边的灯,那些灯有些迷离,每一个灯下都有一个故事,只是深圳是座不夜城,故事太多,谁都顾不了听别人的故事,善于遗忘是这个城的特点。
巴特尔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高四娃看了他一下,并不作声,又低头去涂纸。
巴特尔自然知道他的技俩并非是可以蒙得过人的,他似乎有点窘迫,说:“兄弟,我请你喝酒。”
高四娃不作声,巴特尔颇有些尴尬,但高四娃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在想方设法的来弥和这种缝隙,他试探着说:“请你喝酒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高四娃嚯地站起来说:“你白请我喝酒,我当然去。”
巴特尔才高兴的笑起来说:“走,才子,我告诉你,跟着你哥混,吃喝不用问,大哥今天不但请你喝酒,还有小妹陪酒。”
高四娃说:“你是个坏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巴尔特说:“再怎么着也比你做看门狗好的多。”
二人走到厂门口,因为巴特尔现在已经是保安队长了,门口保安还给他敬了一个礼,还递给了巴特尔两大方便袋早买好的零食与啤酒。
巴特尔似乎很高兴,拉着高四娃径向宝安公园走去,高四娃说:“不是去饭店吗?”
巴特尔说:“你就知道吃,泡小妹当然得营造气氛有点情调,得找个暗处才好下手,她们都在公园等咱们了。”
保安公园层峦叠翠,曲径通幽,山长了满山满坡的荔枝,平时就最受打工仔打工妹的钟爱。二人来到草坪上,凉风习习,宝安夜景已经在脚下了。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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