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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忽的浑身一颤,口中呢喃道:&ldo;王爷你走罢,别管我了…&rdo;水汭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手中帕子攥的死紧。他在谢鲸那处听得这边走水,慌得忙跑回来,却见大殿已是着成了一片火海,想也不想就要往里冲,被谢鲸和一干侍从连抱带拖的死命拽住,口中只说:&ldo;太子贵为储君,安全兹事体大,不可贸然涉险。&rdo;无奈只好又吼又嚷的催着他们扑火,自己心急如焚的在一旁被谢鲸一干人等拦着不得靠近,只觉得过了半生半世那火才渐渐小了,隔着断壁残垣却看见里面倒着两人,谢鲸忙带人进去一同抬了出来,却是北静王水溶两手把花自芳护在怀里,两人俱是昏迷过去。此时谢鲸在门外轻喊道:&ldo;太子,你出来下。&rdo;水汭把那湿帕子扔进旁边脸盆里,把花自芳身上薄被掖了掖,站起来出去。谢鲸躬身道:&ldo;太子,昨日抓到的刺客已经用了刑,但是什么也不肯说,也没抓到旁的可疑的人。不过太子寝殿走水的源头却是找到了,大殿东南角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应是有人蓄意放火。&rdo;水汭沉着脸听了,冷哼道:&ldo;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下去罢,这事要继续追查。&rdo;谢鲸迟疑道:&ldo;若是圣上问起…&rdo;水汭蹙了蹙眉,答道:&ldo;你只说是宫人不慎打翻了油灯罢。&rdo;谢鲸又问道:&ldo;北静王爷那里怎么说?&rdo;水汭脸色更是难看,过了片刻才道:&ldo;我自己与他说,你不用管了。他可醒了?&rdo;谢鲸道:&ldo;还没有,太医说王爷吸入的烟尘比屋里那位要多些,恐怕更严重些。&rdo;水汭挥了挥手道:&ldo;你下去罢。&rdo;一直到了下午花自芳才醒过来,睁开眼就见水汭关切的趴在床边看他,哑着嗓子道:&ldo;我死了吗?&rdo;水汭忙抓了他手道:&ldo;有我在,你怎么会死!&rdo;花自芳猛的想起,嘶哑着声音却极为惊恐道:&ldo;王爷…北静王爷…他哪里去了?&rdo;水汭眼神暗了一下道:&ldo;他也没事,你放心罢。&rdo;花自芳松了一口气,才觉得自己嗓子剧痛,咳嗽了一声只觉得腥甜:&ldo;我喉咙怎么了?&rdo;水汭忙叫太医,太医本就在外面候着,进来看了,说道:&ldo;不碍事的,只是被烟熏着有些肿,这几日少说话,我给你留副药,你喝了好得快些,也就几日里的事情。&rdo;水汭和花自芳才放下心来。太医出去后。水汭把药拿出去命人煎了,扶着花自芳从床上坐起,在他后背垫了厚厚的枕头让他靠着,方又坐在床边,拉了他的手道:&ldo;昨天吓死我了,看来以后我去哪里都得带着你才放心些。&rdo;花自芳好笑道:&ldo;不过是意外走水…&rdo;水汭道:&ldo;你别说话,太医说了让你别用嗓子。&rdo;花自芳闭了嘴,水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ldo;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rdo;却不再说下去。水溶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来,醒来忙先问了花自芳情形,下人们回说花先生昨日就醒了,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下心。吃了些清粥,方准备穿衣下地去看看花自芳,外面就报说太子来了。水汭径自进来坐在离床两步远的桌子前,水溶也不动,靠坐在床上看着水汭。两人对视了半天,水汭忽道:&ldo;昨日之事谢鲸已查明了,是纵火。&rdo;水溶震道:&ldo;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妄为,敢在行宫中做下这等事!&rdo;水汭道:&ldo;我先时被靥,此次又被人这般算计,我估摸着是同一人所为。&rdo;水溶有些不敢相信道:&ldo;他竟敢如此?&rdo;水汭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水溶,说道:&ldo;这是我先时拿到的他与江南甄家通的信件。&rdo;水溶打开草草扫了几眼,已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按信中所说,四皇子水漪竟与江南甄家勾结已久,水漪在信中说近日周转不灵,要甄应嘉再送几万两银票过来。这言下之意,甄家绝不是第一次与水漪有这种性质的来往。这甄家不止在江南是名门望族,先帝在位时就已是荣宠非常,先帝几次南巡都住在甄家。水漪做什么需要一次用几万两银子?还用了不止一次?与水漪有这等来往的是否只甄家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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