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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可她不是死了吗?”
他垂了眸子,敛住神色,淡然道:“是啊,她死了,还有谁值得让本王为她绘枝寒梅呢”
一炉沉香在缄默中缓缓燃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春寒
皇甫瑞宣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被自己的弟弟逼到流落到花街讨饭。他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不觉有丝嘲讽:虽贵为长子却是庶出而且还是最卑贱的庶出——父皇与一个花街女子的露水情缘。那女人用尽伎俩想博得恩宠却不晓得天高地厚吃了苦头,觊觎皇后之位却被皇后反将一军,到头来,被赐了一条白绫自我了断。而自己也被众人视为眼中钉,受尽欺凌。他恨她的愚蠢,青楼女子不过如此。幸而他有几分才能,才笼络了一批门客,凭着那张好面皮的伪装与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得到了宣王的位子。如今那男人要死了,他又怎能袖手旁观等着自己的弟弟登上皇位,夺走他千辛万苦才拥有的一切。可他没想到的是皇甫瑞忻也有不输于他母后的手段,一步之错,便着了他的道。不过,古人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是他的机会。幸好他暗中早已集结了自己的势力,这次,皇甫瑞忻没能一击将他致死,他必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且这次,他的胜算很大。
可目前他却毫无办法,自己在进京途中遭受到皇甫瑞忻家臣的暗算,不仅受了伤而且为了躲避追踪,他同一个书生换了身衣服,此时已经是身无分文。而自己的人马还需时日才能接到消息,赶来此地。三日未进粒米的他早已濒临极限,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京城脚下,若是没有她的话。
多亏了那女子打翻了她手中的泔水桶,他才得以捡起几只馒头饱腹。他吃惯了山珍海味,却对这馒头有着别样的记忆——儿时的欺辱,每日都是食不果腹的日子,偷御膳房的馒头不成只能偷些剩菜剩饭,或者更不济些——泔水。那些日子是他毕生难忘的屈辱,他早已决定一一报复回来,所以他要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几只馒头吞下,他才缓缓意识到这是花街附近的小巷。花街是他平素最厌恶的地方,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抬头望去,那是一个有些冷清的女子,左半脸用头发挡住了些,剩下那右半边生得极美。他心里笑笑:果然是花街的女子,都长着一副好面皮。可那一身粗布衣裳却不像是勾栏女子会穿的料子,而且这里的龟奴都对她鄙夷至极,为何会如此,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
为了有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他死皮赖脸的讨水喝,又拼命说服她将他留下。他骗了她说自己叫席沐宣是个画师,从一开始他就谎话连篇的心安理得,一切都是假的,他却不得不让她信以为真。能做的,他都做了,终于他占了她的草棚。这么简陋的地方,他也是头一次住。杂草堆上的被子带着潮气,扎得他浑身疼痛,他不知道比他更为娇嫩的女子又是如何在这上面安眠的。他伏在案上昏昏欲睡时,她将他摇醒,满脸怒气,他瞥了一眼身边马上要燃尽的油灯,便知晓了她的意思。
“担心你怕黑。”他如此说道,实际上谁又在乎呢,对于这种女人只要给出一点点关心,她便会死心塌地。他看到她脸上的羞赧和眸子里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他有些舍不得吹熄那摇曳的火烛。有那么一瞬,她的笑颜让他舍不得。
第二日,他洗漱了一番,露出了自己的样貌。她吃惊的期期艾艾的样子不像是那些谄媚的花街女子,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气质。
为了赚几个钱,前一日,他绘了五张山水,其实,本没必要这么多,一张便足矣。看着她期待的眸子,他一不留神便画满了五张。诗也提了五首,可惜,她不认得,只道是字好看,他微微有些失落。失落归失落,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计划。他在第一张上留了血印——那是他留给家臣的暗号,有了这血印他们便能按图索骥找到自己,这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心腹知晓。而墨莲那个女人就是其一。
当日,墨莲便找到了他,问他要不要离开,他犹豫了一瞬竟是出其不意的一口回绝。他说服自己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隐匿自己实力的机会,也是令皇甫瑞忻放松警惕的机会。而不是为了与那女人的愚蠢约定。于是他交待她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回去继续筹备粮饷。他知道墨莲不想让他失败,回绝一事她定会劝言,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墨莲没有只言片语,走时,仅是轻轻留了句:“那个女人的下场,您分明是最清楚的。”她走后他沉思许久,他坚信没有什么足以令他动摇,一切都是谎言,一切均是错觉。唯有帝王之业才是他眼中的真实。
“想成为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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